连邓姐都看不下去了,人家兄妹俩是倪不武请来的,还特别的叮咛他们,要多关照这俩孩子,伍老头如何见谁跟谁装币?
伴计懂行不懂看,还得请前面的师父来看。
而安小刀也在卖场帮手,也不过就是帮着打个动手,掌轮跟几个伴计看老板都这么赏识他,天然也没有白眼。
很多飘货子都是在这里拿货,然后卖给翡翠店,赚差价。
“伍师父,他是学徒,不是打杂的,你那些活,他干不了!”
十五块料子,此中有十二块是废料,剩下的三块,最多能出个翠水。
神仙也有三分怒,安小刀能忍,可也有限度,这老不死的装币装的,都丧芥蒂狂了,安小刀脾气一冲脑,当场回怼一句:“您的身份可真高,把稳从屋顶窜出去,在炸出个响,你还真觉得本身会点啥了是不?如何看,你也不过就是个初级程度罢了,有甚么可狂的?”
安小刀也看出邓姐难堪,可他也没想着跟他有啥干系,低头干活就得,别弄得像哪儿都有他似的。
可那位装币的伍老头,还用心的叫了他一声:“阿谁小伴计,过来把这些料子搬那边去,别看了,说的就是你!”
各种料子应有尽有,固然代价便宜,但质量不管,想拿货,就得有眼力。
安小刀没说感谢,但这份交谊,他记在内心了。
要么是这边的人畴昔,多量的带过来,要么就是那边的人,亲身的送过来。
还价还价很普通,老头却要装币,貌似很活力的说:“也不看看料子的品相,给你两万都是高价,我玩三十多年的料子,吵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在瑞市,谁能高出我这个价,我把脑袋瓜子卸下来给他!”
可在安小刀看来,这些料子,两千都不值。
搬点料子也没啥,又累不死,在人家的屋檐下,能忍就忍。
邓姐就问黑瘦子:“十块,两万,出不出?”
霓紫阁的这位坐店师父,年纪都有六十多岁了,安小刀第一目睹到这师父,感受三叉神经都疼。
全部卖场,就看他一人在那装币,肆无顾忌,不知死活,甩脖拉腰,像活够了似的。
赌石无真假,买卖也如此,高凹凸低,谁也不晓得谁内心是咋想的,给个最低价,是最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