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遥见天元子师叔长身而起,赶紧亦跟着站了起来道:“但是褚师叔,方才那局……”
齐谷明难堪的看着面前这足有三四丈高的古树,心想着如果本身把这两棵大柳树砍了,天元子师叔说不得要那他抵命的,更不知如何是好。
天元子见肖遥面色踌躇,拂袖站起家来飒然笑道:“傻小子,胜了就是胜了,你还当褚师伯会骗你不成,来来来,褚师伯这就把这门绝艺‘雨笑金沙’的起手式传给你。”
不情不肯的站起家来,换了肖遥上来过招,一来此时肖遥心中仍有执念,二来天元子既然以绝艺做赌,天然不肯涓滴放水。一来二去竟又接连输了两局,却还是走到第三局时天元子不经意间露了一处马脚,这才让肖遥抓住了机遇,挥军直上棋盘上硝烟滚滚吵嘴两方绞杀一团,最后清理之时倒是肖遥险胜半子罢了。
天元子眉毛微皱,面朝棋盘头也不抬,中指微曲又是一点寒星电普通的射出,正朝那老挝的鸟头打去。
只是忘忧真人玄真子先一步将肖遥支出了门内,天元子褚让三又和玄真子数十年的友情,豪情甚笃不便夺其佳徒,这才提出了‘赌棋’的体例,变着法的将平生所学传下。
齐谷明大喜过望:“君子一言。”
目睹齐谷明和肖遥两人杵在一边难堪,天元子气闷的哼了一声,右手一抹已从那黑石棋盘旁带起了几枚棋子握在手中,目光朝上扫去略一沉吟,挥手便朝上方的树梢打去。
这一局肖遥固然胜了,心中倒是忐忑不见多少忧色,他实在是不知刚才中盘时的那处马脚,是不是面前的褚师叔用心相让的。
肖遥站在一边脑筋急转,却也一时想不到甚么分身之策,他自知自家的本领,师兄齐谷明能用暗器将这些飞鸟射杀,换了他肖遥这么高的处所能不能打中这些小巧的飞鸟都是两说。
反倒是肖遥这孩子对棋之一道贯穿甚深已窥门径,刚好能承了天元子的衣钵绝艺。
肖遥本是一番美意,但天元子一听肖遥这话倒是胡子气的上翘,老迈的不乐意道:“换了处所倒是就没了此处的阴凉,何况我们堂堂顶天登时的男儿,莫非反要老夫躲着这些无知鸟兽不成。”
肖遥此时哪会有半个不甘心,忙不迭的应下了,天元子便在这树荫之下为肖遥讲授起了他独步江湖的暗器绝艺‘雨笑金沙’的起手式。
这边天元子与肖遥一个用心教一个用心学,不一会儿天元子便取来了一把棋子,只见他顺手捏了此中一枚白子甩出,那棋子便四平八稳的落到了两人居住的大石之上,肖遥依样试了几次,但是射出的棋子不是被大石弹回,便是用力过火破坏。
肖遥和齐谷明两人暗自想着,这下怕是当真惹怒了天元子褚师伯,非要坏了那黑鸟儿的性命不成。
肖遥见本身这天元子师伯对鸟兽的性命亦是如此器重,不由一愣低头深思似是略有所悟。
齐谷明自是晓得本身这位天元子师伯精善暗器脱手惊人,还道他嘴上说的好听,却终是忍不住肝火脱手伤了这些鸟雀。
却说肖遥和齐谷明天气微明时入谷,此时这才重视到竟然已入未时,三人沉迷于棋局与暗器技艺当中,竟不觉光阴的流逝。
肖遥赶紧开口道:“褚师伯,既然这大树底下不得安宁,不如我们移去别处持续如何。”
一旁暗自神伤的齐谷明见状面前不由一亮,仓猝厚着脸皮假作清算茶碗的模样,也凑到两人近前,手中的三副茶碗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的,归正就是磨磨蹭蹭的不肯拜别,天元子将他这点谨慎思瞧在眼里也不说破,还是自顾自的和肖遥讲授这‘雨笑金沙’起手式的诸多精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