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叶灵苏拿起树枝,笑逐颜开,尽显女儿娇态,“看到了吗?它抓来了一根死物,连尺寸也没差多少。”
“聪明个屁!”乐之扬看着大鱼闷闷不乐,“这叫一错再错。”
乐之扬割了一小片羊肉,喂给飞雪。飞雪吃了,安息一会儿,又抓来一根树枝,这一次更粗更长,乐之扬又赏它一片鱼肉,表示树枝还需更粗更短。飞雪几次尝试,抓来各种树枝,试了约莫两个时候,俄然间,白隼钻入洞窟,双爪之间,鲜明抓了一根木桩。
乐之扬不堪佩服,拱手说道:“还是叶女人有体例。”叶灵苏又说:“此次进步甚大,你要赏它,但不成赏得太多。鹰隼饥则为用,饱则飏去。”
乐之扬笑嘻嘻上前,挥剑将野猪肉切割成条,喂给飞雪,果如少女所说,白隼吃饱,神态慵懒,闭目假寐。
乐之扬说:“岛上的猎物多的是,一个个尝试,要试到甚么时候?”叶灵苏想了想,说道:“你把笛子给它抓一抓。”乐之扬茫然不解,叶灵苏催促道:“快呀。”
逛逛停停,花了半夜工夫,三人终究落地,此时云开月出,银光洒遍岛上,叶、乐二人躺在地上,不堪怠倦。席应至心中感激,说道:“大恩不言谢,老道我这条贱命,全拜二位所赐,如有机遇,必当偿还。”
乐之扬哭笑不得,“笨鸟、傻鸟”一顿臭骂,叶灵苏一边听着,不由莞尔,乐之扬瞅她一眼,虚怯怯地说:“如许也好啊,有了这些猎物,我们就不会饿死了。”
如此峭壁天梯,狭小不及旋踵,白手行走已是惊险,更遑论背了一人。乐之扬走在木桩之上,脚酸腿软,心跳如雷,汗水澎湃而出,若非叶灵苏不时搀扶,只怕不到十步,就要带着老羽士一命呜呼。
席应真修炼“蜇龙眠”,除了身子温软,几无保存陈迹。偶尔醒来,也是行动慵懒,无精打采。但不管如何,老是活了下来。
两人终究胜利,喜极欲狂,一时忘乎以是,四手紧握,连跳带笑。欢乐了一会儿,方才还醒过来,叶灵苏自发失态,抽回纤手,红着脸说:“别闹了,还不快大大地犒赏它?”
白隼出猎时许,又抓返来一只小羊,跟着又抓了一只小鹿,乃至远去海边,擒来了一条数尺长的大青鱼。没过量久,岛上的生灵种类,被它抓了一个遍,叶灵苏不由鼓掌赞道:“好聪明的鸟儿。”
飞雪报命而出,去了一刻钟,飞回巢穴,爪子里抓了一根玉笛是非的树枝。
叶灵苏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刚才还大言不惭,这么快就泄气啦?驭鹰之道,耐烦第一。纵使家鹰孵化的雏鹰,要想由生入死,也要数月之功。这只海东彼百姓天长,称霸海岛,全无天敌。它肯服从于你,已是天大的奇事。提及来,飞雪悟性惊人,远远超越同类,比如刚才,它先是觉得抓捕猎物,不分天上地下。经你一番调教,很快明白是地上的猎物,再厥后,经你比划表示,又晓得这猎物比野兔要大,以是尽其所能,抓了一只小猪。这些辨别看来藐小,别的鸟儿要想贯穿,少说也要好几天的工夫。”
“你懂甚么?”叶灵苏白他一眼,“它前后抓的猎物,没有一次反复,足见它也明白捉得不对,以是不竭尝试新的猎物。”
“没错。”乐之扬信心大振,冲着飞雪笑道,“乖儿子,干得好,我骂错你了,你再傻再笨,也比东岛的鹰短长多了。”
次日中午,乐之扬规复精力,心下深思:“席道长不能动武,我也成了半个废人,纵与叶灵苏联剑对敌,也难以赛过三个恶棍。不如前去查探,看看有没有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