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梦!”乐之扬只觉毛骨悚然,强笑说道,“叶女人,这儿是燕子洞,只要你跟我……”
乐之扬坐在一边,但觉度时如年。眼看着天光渐暗,又到夜晚,少年发急起来,冲着内里大声呼救,但任他叫破嗓子,也无人回应一声。
听了这话,花眠身后的几个龟镜弟子笑出声来。云虚目光扫过,那几人方才止住笑声。至于“鲸息流”一伙,早已气得暴跳如雷,齐声痛骂。
他吹了一遍,又吹一遍,如此吹笛,灌输满身之气,极其耗损心力。乐之扬**交集,吹奏一久,只觉头晕目炫,身子空虚乏力,吹到昂扬之处,频频吹不上去。固然如此,一想到身边的少女,他又强打精力,冒死送出笛声。
想了足足半夜,次日凌晨,乐之扬决意一试。他借口喝酒镇痛,向童耀讨了一壶烈酒,将药粉外涂内服。药酒涂过棒疮,痛得他倒吸寒气,但是疼痛过后,却有一股清冷之气在伤处缭绕不去。
乐曲竟能疗伤,大大出乎乐之扬的料想,却不知叶灵苏为明斗的掌力所伤,经脉受损,神态昏乱,激起幼时芥蒂,生出了很多可骇的幻觉,长此迟延下去,即使不死,也会猖獗。
乐之扬连续吹了三遍,叶灵苏高烧退去,出了一身透汗,呼吸轻微温和,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淡淡的芳香。乐之扬见她好转,本想推开少女,但见她宁静驯良的模样,忽又有些不忍,只好悄悄坐着,顺手把玩玉笛。
中指处非常疼痛,乐之扬顿时转动不得。他张口欲叫,一股气堵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童耀还没开口,门外一个声音冷冷说道:“她已经好了。”童耀回声跳了起来,叫道:“云岛王!”
叶灵苏一声不吭,乐之扬不由担忧起来,问道:“叶女人,你还好么?”一面说,一面伸手畴昔。还没碰到女子,忽听叶灵苏冷冷说道:“把你的狗爪子拿开。”
“或许有的。”乐之扬无可何如,顺着她的话说道,“你问这个干吗?”
“叶灵苏呢?”乐之扬始终挂念少女。
叶灵苏听了这话,昨晚的影象一点点闪现出来,不由心想:“莫非说,那些事情不满是做梦?”念及此处,羞得没法可想,红着脸坐在墙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乐之扬盯着少女,感激以外,又生顾恤,心中思路纷繁,不知从何提及。这时忽听明斗的声音慢悠悠传来:“叶师侄,明某奇特得很,你堂堂正宗弟子,为何老是护着一个杂役?莫非说,你跟他真的勾搭成奸?”
“云岛王!”乐之扬冲口而出。云虚却不瞧他,纵身入内,抱起叶灵苏,看了一眼,掉头就走。
“乐之扬。”叶灵苏的声音轻微如丝,“你怕不怕死?”乐之扬游移一下,说道:“你别说死不死的话,我们必然能活下去。”
“童耀你醉了。”云虚听不下去,指着两个弟子,“你们两个,把他带下去。”
乐之扬笑了笑,并不睬睬,明斗大怒,正要脱手,云虚摆了摆手,冷冷说:“由他去吧,看他的模样,就算跪了,内心也不平气。”
云虚却没有发作,深深看了乐之扬一眼,说道:“她来见你,你也不要理睬。”说到这儿,他又扫了童耀一眼,“童管事,他是你部下的杂役,如果犯我禁令,你跟他同罪并罚。”
“别提了,都是练武闹的。”江小流不肯乐之扬瞥见,低下头去,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沫。
“他泼了我一身屎尿,不能就这么算了。”阳景目光森冷,咬牙说道,“临死之前,得让他尝一尝本少爷的臭尿。”
乐之扬的心格登一下,忙说:“你烧胡涂了么?你的爹爹妈妈,必然都在极乐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