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老死?”乐之扬还没还过神来,少女匕首向下,抵住他的下身:“狗羽士,我阉了你,把你变成一个寺人,守在宫里跟我作伴。”
“我偏要难堪他。”含山冷冷一笑,“你又能拿我如何样?”
“含山输了……”这动机方才闪过,便听一声尖叫。乐之扬张眼看去,含猴子主反被长鞭缠住了身子,朱微左手挽住鞭梢,右手长剑指定她的咽喉。
“有啊。”乐之扬笑嘻嘻说道,“老天爷替我报仇。”
乐之扬看这景象,大为羞惭,本想两年苦练,此次返回中土,纵不能立名立万,也能让朱微刮目相看,谁晓得甫一见面,便要小公主脱手相救。他越想越是懊丧,恨不得一头撞死才好。
“没传闻祸害遗千年么?”乐之扬微微一笑,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别哭,我如许的扯谎精,老天爷才舍不得让我死呢。”
乐之扬怪道:“为何?”朱微环顾四周,幽幽地说:“这儿是冷宫,囚禁犯事妃子的处所。”
朱微晓得她说得出做获得,又怕乐之扬性子一起,刚强到底,当下说道:“含山,你约我来这儿比武,我来了。道灵无辜,你把他放了。”
少女看着敌手,娇唱微微,香汗淋漓,想到方才所受屈辱,不由恶向胆边生,狠踢了两脚,封住乐之扬的穴道,俯下身子,咬牙说:“狗羽士,你想如何死?”
朱微本性驯良,不喜与人辩论,听了这话,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反击。乐之扬大为不忿,扬声说:“她是小贱人,你就是小荡货。”
含山勃然大怒,厉声道:“你骂谁?”乐之扬道:“你不是荡货,如何深更半夜把一个大男人骗到这儿来?”含山气得顿脚:“狗羽士,我找你来,是要你演示一遍‘奕星剑’,找出剑法马脚,再打败这个小贱人,哼,狗羽士,听懂了吗?”
二人冷静两对,四周光移影转,一如幽死妃子的精魂,门外的草丛里传出寒蛩的吟唱,委宛低徊,更添苦楚。
两方一动一静,对峙时许,呜的一声,长鞭抖直,腾空扫出。朱微身形略偏,斜斜跨出一步,身子随之转动,鞭影几近贴身掠过,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四方青砖之上,多了一道浅浅的凹痕。
朱微目有喜色,沉声说:“含山,你一意孤行,就不怕父皇大怒么?”
想到这儿,他干脆闭上双眼,只以灵感之术感知两边的窜改,固然目不能见,可两边一招一式、进退攻守均是历历如画,但觉朱微的节拍越来越快,含山的节拍越来越乱,垂垂马脚百出,她极力变招,似要弥补马脚,但是拆东补西、顾此失彼,朱微的剑风却如水银泻地,垂垂将她的马脚充满。
乐之扬讶然道:“这就是冷宫?”朱微点头说:“打入冷宫的女子,大多活不长的。”乐之扬看了看四周,只觉阴气逼人,忙说:“小公主,这儿太冷僻,我送你回宝辉宫吧。”
“不可。”含山怒道,“这小子一再冲犯我,我非阉了他不成。”
乐之扬像是挨了一拳,心中苦涩万分。朱微站在月光之下,螓首低垂,身影伶仃,乐之扬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她搂入怀里,纵情安抚顾恤。他的表情如此火急,双脚倒是转动不得,乐之扬忽地感受,他与朱微之间多了一道无形的高墙。这道墙打不破,也翻不过,终其平生,也只能如此罢了。
“大怒又如何?”含山扬起脸冷冷说道,“父皇再不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