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大师大为踌躇,他历尽劫波,全为此书,当下深思:“半本图书,聊胜于无,先将人交出。席应真一诺令媛,必定不会认账。”想到这儿,笑道:“也罢,算我亏损。席真人,你得立一个誓,我交出这个小子,你不得再与我三报酬难。”
“谁说我是君子君子?”乐之扬笑嘻嘻说道,“我看这扇门比你的脸皮还厚还硬呢,竺兄想要通过,那也是王八要上天,鳖想啊鳖想。”
如在高山之上,五人中席应真的武功最高,但在绝壁之上,统统武功大打扣头。明斗和竺因风手腕狠辣,此时为求自保,各自捐躯逃亡,一阵猛攻猛打,竟将老羽士压鄙人风。叶灵苏手持宝剑,反而占尽了便宜,那口剑穿岩贯石,到了危急关头,能够当作绝壁上的支柱。比拟之下,冲大师受伤不轻,身形高大,成了绝好的靶子,直叫一片剑光裹在内里,左支右绌,狼狈实足。
席应真笑道:“这就叫做‘真刚断玉’。”他见叶灵苏仍然不平,不由笑道:“天然了,此剑固然锋利,但论剑质,还是不及青螭。”叶灵苏听了这话,这才心对劲足,连连点头。
“不敢,不敢。”冲大师笑着承诺。叶灵苏收起长剑,冲大师也将乐之扬拽了起来。上面三人耳目甚聪,听到对话,各个罢手,席应真望着乐之扬,眼里透暴露浓浓的愁意。
叶灵苏没好气道:“大和尚,不要东拉西扯,到了处所,你也该放人了吧?”冲大师笑道:“不急,不急,渐渐来。”叶灵苏听他口风不对,心中“格登”一下,冲口叫道:“贼秃驴,你要认账?”明斗嘲笑道:“不错,冲大师,不消讲甚么信义,拿这小子当人质,逼他们就范。”
冲大师顺势欲上,忽觉寒气森森,破空逼来,顿时心叫不好,右手在山崖上一搭,满身横移数尺,一道青光掠身而过,“叮”的一声扫中山崖,将一大块岩石切了下来。
席应真冷静点头,心中却想:“这是殉葬之物,带走本有不当,但我等不取,也会落入恶人之手。”
席应真轻抚剑身,神情庄严:“相传春秋之时,越王勾践取昆山之金、引赤泉之水,调集名匠,铸成八剑,此中之一就是真刚。此剑切玉断金,如削土木,不在巨阙、湛卢之下。本当只是传说,谁知真有其剑,算起来,这口剑历经两千余年,光如秋练,奇文焕彩,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锈迹。”
叶灵苏从上面瞥见,吓出了一身盗汗。冲大师多么技艺,借力一晃,撞向山崖,手掌一按石壁,蹿起一丈不足。他勾住一根木桩,翻身跳起,伸手抓向乐之扬的咽喉。
叶灵苏听他叫声,芳心如割,心念转了数转,一咬牙,大声说:“好,贼秃驴,你若失期,我跟你同归于尽。”
乐之扬心中猎奇,也上前察看。竺因风看了看他,努起眼睛嘲笑:“他娘的,装甚么君子君子,成果还不是来了。臭小子,奉告你,墓里的东西都有主儿了,你想捞到甚么,那是猫儿闻咸鱼,嗅鲞啊嗅鲞。”
“好酸,好酸。”乐之扬伸脱手来,在鼻前连连扇动,“好大的一股酸气。”
冲大师深吸一口气,笑道:“叶女人,这句话你该问一问这姓乐的小子。”本来,和尚抓住乐之扬,叶灵苏又剑指和尚,冲大师中剑,乐之扬也必然会活活摔死。
不待冲大师号召,明、竺二人冲进墓室,争相翻开铁箱。但见第一口箱子里装了几样古玩,铜锈斑斓,不甚起眼;###
冲大师冷哼一声,大声叫道:“席真人,小丫头失期,你如何说?”席应真莞尔道:“大和尚你找错人了。此书籍是东岛之物,叶女人才是仆人。她爱如何着就如何着,贫道无权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