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听话?”乐之扬随口说道,“我看你是怕了铁木黎,怕他一掌削掉你的脑袋。”
“我没如何想到?”苏乘光一拍后脑,喜上眉梢,“你等着,我给你找几个帮手。”他大步流星,穿街过巷,未几时,来到一间院落内里,青瓦白墙,柏木门扇,地点清幽僻静。
“没错。”苏乘光鼓掌大笑,“他敢不逃,就踢烂他的狗屁股。”
铁木黎吃了一惊,忙将玉盘塞入宝箱,纵身跳出屋外,抬眼望去,墙头站立一人,长袍萧洒,手持木剑,须发顶风飞扬,超脱如同神仙。
苏乘光哼了一声,抓起残剩铜钱,揣在兜里,回身出门。乐、楚二人对望一眼,疾步跟了上去。
官兵簇拥而上。车上载满珍宝,冲大师岂容搜刮,明知是个骗局,也只要硬开端皮,双臂一振,将近身的兵士抛出丈许,跟着一拳挥出,将校官打昏在地。
四人板着面孔,一声不吭,冲乐之扬点一点头,足不点地,径直向前。乐之扬迷惑之间,苏乘光打个手势,表示他跟上。
乐之扬奇道:“这么说,你当真晓得他的下落?”
“别提了。”石穿粗声大气,“他们怯懦如鼠,就晓得拿禁令压人!”
冲大师等人悄悄叫苦,但是马车在旁,逃脱无门,唯有奋身上前,死力抵挡,冲大师边打边叫:“杨恨,我们断后,你带人先走。”
“有人放火。”冲大师动机一闪,飞身赶到,大半间配房已经熊熊燃烧。
退出一间赌坊,忽见火线巷口,竹竿挑出一个“赌”字,招牌破褴褛烂,班驳不堪。楚空山停下脚步,说道:“那儿不去也罢。”
校官将信将疑,身边一个瘦高个儿兵士靠近他耳边,低声道:“大人,那盗贼也是白衣。”
楚空山见他神情,悄悄咕哝,又想此人并非笨拙,所作所为或有事理。想了想,回身向城东走去。
“这还不轻易?”那小卒说道,“头发再长,用刀一刮,不就是秃顶了吗。”
乐之扬核阅很久,胸有成竹,对着舆图连比带划,说出夺宝方略。世人听了,各各惊奇,只觉异想天开、难言成败。
杨恨惶恐欲狂,嗖地拔出匕首,蓝光迸闪,举手要刺,冷不防后心剧痛、真气乱蹿,顿时劲力全失,匕首脱手掉落。一只手从后伸来,稳稳接住匕首,杨恨扭头望去,只见一个年青官兵冲他浅笑,细心一瞧,他冲口而出:“乐……”话没说完,后脑挨了一击,杨恨两眼发黑,昏死畴昔。(未完待续)
楚空山白他一眼,说道:“你也好笑,堂堂雷部之主,也不找个好赌坊,却跟一群烂赌棍厮混。”
万绳夺目禁止,秋涛老成慎重,沐含冰跟万绳焦不离孟、友情最笃,除他三人以外,其他五部之主大多不守通例,喜好胡作妄为,梁思禽深感头痛,常令万绳等人加以节制。换在常日,五人无可何如,只好循分守己,此事受了乐之扬的鼓动,一个个故态复萌,聚在一起筹办肇事。
苏乘赤脚底生风,一向走到僻巷绝顶,四顾无人,两手叉腰,没好气说道:“乐之扬、楚空山,你们他娘的是跟屁虫吗?”
冲大师拳打四方,身前官兵倒了一片;竺因风、那钦也跳上马车助阵,竺因风双掌乱斩,掌缘所过,众官兵筋骨摧断;那钦身如飞鹰,掠过世人头顶,抓住一颗脑袋,顺手一拧,咔嚓,就将颈骨拧断。
“如此更好,还请先生带路。”
笃,一指导中,木剑微沉,楚空山剑势受阻,铁木黎却借力纵起,身如鹘鹰,一个回旋,忽又落到楚空山身后,双脚未结壮地,右掌刷地挥出,切向楚空山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