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忠一见,哈哈笑道:“几年不见,瑾儿都这么高了?我走之时,你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呢。”冷凌秋心道:“本来这樊忠、樊义乃是弟兄,这几日也没问过他来铁剑门何事,早知如此,本身也不会自作多情了。哎,定然是本身这几年窜改极大,便如樊瑾普通,本身也不是没认出来么?”想起刚才本身难堪神采,顿时暗笑本身过于孔殷。
翌日一早,天刚放亮,便往临江北望山而来。北望山不比玄香谷的钟灵漂亮,也不比少林禅院的宏伟宝华,山上绿林遍野,一片原始风景,参天林木当中模糊一片木楼,错落漫衍在绿荫当中。才至半山之上,便闻声一阵呼喝之声,想是铁剑门弟子练剑所发。
夏末秋初,曾绿树成荫的岐黄道上,已有黄叶随风飘落,道上行着三三两两的人,气候已垂垂转凉,隆冬已过了。炙热的骄阳已躲进云层,遮住半张脸,收起了昔日的威风。这时只见两道人影自道上穿过,胯下白马已踹着粗气。前人是一俊朗超脱的少年,后者是一边幅威武的男人。只看马镫上厚积的灰尘便知二人已赶路多时,这两人恰是赶往铁剑门去的冷凌秋和樊忠。冷凌秋所骑白羽神骏非常,即便长途跋涉,也游刃不足。樊忠所骑乃是军马,开初还尚能跟上,时候一长则被抛出老远,不过樊忠有令牌在手,若遇驿站,便换马而行,到也未曾担搁。
冷凌秋听他提起此事,也觉抱愧,赶紧赔罪道:“对不住,对不住,那日真是饿的极了,只道是根萝卜,没想还是......”樊义见他愧觉难当,没等他话说完,便将其打断道:“都畴昔多年的事了,还提他做啥?你师父不是还送了我们一只‘冰玉古蟾’么,这东西可比那玄参贵重多了。”这时门外又出去两人,倒是樊瑾和一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樊瑾见那中年文士不识得冷凌秋,便抢先说到:“这位便是杨僮兄弟。”说完又对冷凌秋道:“这个是我三师叔吴士奇。”冷凌秋赶紧见礼道:“吴大叔。”吴士奇一听,顿时满脸不乐意道:“甚么吴大叔?我长的像大叔么?我很老么?”冷凌秋一听,非常为莫非:“这个...这个...那我该叫甚么?”吴士奇道:“天然叫吴大哥了。”冷凌秋见他年纪确切不大,只怕比杜刚还小十来岁,但他又和樊义、杜刚平辈,叫樊义、杜刚为大叔,叫他却为大哥,这不是乱了辈分么?只得道:“叫吴大哥,岂不是降了你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