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瑾之前那边经历这些,刚一伏身,便听的本身一颗心脏‘怦怦’只跳,从速深吸一口,稳下心神。目睹父亲不动,便悄悄伸脱手来,扒开面前杂草,只见一道黑影奔驰而来,一个巧越,便翻过衙门屋檐直今后院配房而去,樊瑾看的逼真,只见那人身形娇细,一袭黑衣裹身,一张黑巾蒙面,一眨眼便消逝不见,却不知来人是谁。
曹少吉目睹来人内功深厚,赤手空拳站立面前,一副六合不惧的架式,也不知是那路妙手,倒也不敢小觑。刚才仓促之直接了一掌,虽毫发无损,却也算吃个暗亏。心道:“此次查访杨稷,本是见不得光的活动,面前此人既不是百花宫的人,也不似杨府的人,不然怎敢众目睽睽立于道前,无妨先摸索一番,如是碰到江湖豪客,还是避重就轻,能让则让,切莫多添费事。”
他正要上前检察,突听得衙门火线又传来一声惨叫,忙退出屋来,纠集官兵追出。却不知那何欢帮手持暗弩,伏在房梁之上,只等曹少吉上前检察,便可取取别性命。没想杨僮一声惨叫,让她打算通盘落空。不由恨的牙痒,那日,她被曹少吉打伤,便发誓要报此仇,岂料天不遂人愿,不过此次并非全无所获,起码先报了赵东林对她的扶携之恩。
一出牢来,樊义便见两旁官府保卫委靡在地,知其必是被杜刚点了穴道,也不管他,只顾低头疾走,刚出县衙,便见前头杜刚一个委身伏在地上,樊义目睹有异,忙给樊瑾一个手势,也当场伏下身来,幸亏夜色昏黄,地上杂草稠密,如不细看,倒也不会被人发觉。
本来这声惨叫,不是来自别处,而是出自杨僮之口,那杨僮本在昏倒,被杜刚横抱在手,一起轻手重脚行来,本无大碍,岂料杜刚嫌他碍事,便想将他抗在肩上,行动也能便利一点,没想用力猛了一些,顿时牵涉到杨僮身上伤口。把他痛的大呼一声,醒转过来。
一念则罢,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鄙人乃是吉安府捕头,现正抓捕一名逃狱要犯,不知火线是哪位大侠,何故拦下来路?”杜刚一听,心下嘀咕:“如何是抓捕一名要犯,师兄和瑾儿,不是两人么?如果算上那姓杨的小子,就三人了,这捕头不会算数么?”
杜刚将杨僮打昏,内心也直犯嘀咕:“照说跑了这么远,门中弟子便在四周,怎的现在一点声气也没有,莫不是他娘的黑灯瞎火跑错了方向。”正暗自测度,突听的前面风声奇响,一道劲气破空而至,忙扭头侧身,堪堪让过,倒是一支羽箭,紧紧定在火线路边一块大石之上,那箭尾羽间嗡嗡作响,犹自颤抖不已,杜刚心道:“好强的内力,此人是谁?怎如此霸道。”正要开骂,却听得前面一人尖声尖气的道:“火线何人,不但劫人逃狱,还敢行刺本官,速速停下,以免受万箭穿心之痛。”说完又是几只长箭射来,力道远不如前,想必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杜刚正尽力奔驰,杨僮要跳,便引得杜刚身形一晃,不由开口骂道:“臭小子,你当我杜刚甚么人,莫说几个官兵,便是大内妙手来,爷爷我也涓滴不惧,大不了大师厮杀一场,有甚么好怕,你再乱动,我便将你丢下山崖,死也不能让你死在官府手中,免得少了爷爷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