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得空与她酬酢辩论,见楚怀云下来,便和蓉儿将此事来龙去脉给她说了,看她有何定见。楚怀云道:“我谷中虽说少管江湖闲事,但此事又有所分歧,太湖水寨侠义为本,一贯循分守纪,此次太湖大水,周济湖边渔民更是天下皆知,此次血衣楼重现江湖,夜袭水寨,如此行动,只怕是要和全部江湖为敌。再说冷师弟本要去少林,此次送信,只不过是顺道而为之。我倒是非常附和。”
冷凌秋道:“师姐这般宽大,只怕此后还会再来胶葛。”林思雨笑道:“我可不怕,我见他是都城来的,只想探听下大师兄近况,你们来了,我倒还不美意义问了。”
楚怀云又道:“我看这里水患已管理得差未几了,哀鸿也获得安设,再过几日我们也就要回谷,冷师弟此次不过是提早几日去少林罢了,倒没有甚么不当,只是师弟你一人在江湖行走,万事须谨慎些。”冷凌秋赶紧承诺。
说完嗤嗤一笑,倒显出她玩皮赋性。常婉将那卷轴和一袋银子交给冷凌秋,冷凌秋接了卷轴,却不接银子,道:“陆大哥已给我盘费了,再多便是累坠。”说完,便转头而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冷凌秋便被一阵紧促孔殷的拍门声惊醒,忙起家下楼,开门一看,只见蓉儿身形怠倦,一脸倦容呈现在门口。蓉儿一见他开门,忙道:“冷公子,快随我来,我家掌柜要见你。”说完也不顾男女之别,拉着冷凌秋便走。
常婉又道:“此次乃我寨中大劫,韩大哥和其他几位当家都已被擒走,我和蓉儿都是女流之辈,去少林多有不便,又不敢将其让别人晓得。思来想去,唯有拜托冷公子,从公子送信及救护七哥之事,便知公子侠肝义胆,乃可托任之人,此事公子若愿代庖,常婉感激不尽。”说完眼角含泪,盈盈拜下。
她说到此事,已显动情,眼泪便如断线珠帘,噗噗嗦嗦不断而下。蓉儿一见,忙给她递过手帕,又对冷凌秋道:“冷公子有所不知,掌柜和七寨主已有婚约在先,若非此次变故,本年中秋便是他俩大婚之日,此时七寨主伤成如许,你叫掌柜的怎能放心的下?”
常婉又道:“血衣楼带头之人,恰是万毒门的风犰,传闻此人用毒入迷入化,却不想早已成了血衣楼喽啰。”冷凌秋道:“万事皆有启事,太湖水寨和血衣楼并无恩仇,此次来袭,不知所谓何事?”常婉接道:“此次劳烦冷公子前来,恰是此事。”
常婉一脸仇恨,理了理额旁乱发,咬牙道:“昨夜血衣楼来范,抓走了几位寨主,我也是幸运逃脱。”冷凌秋道:“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知这血衣楼因何故而来?但是救了陆大哥的原因?”他见陆封前脚刚救返来,这血衣楼便跟风而至,故有此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