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听门外笑道:“这有何难?”楚怀云一惊,顿时防备,却见聂玲儿排闼出去,才放下心来。蓉儿忙道:“不知聂女人有何高见?”聂玲儿笑嘻嘻的道:“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有我们林大蜜斯在此,还怕甚么东厂?”楚怀云见她用心绕弯,斥道:“有甚么话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非要绕来绕去?”聂玲儿见她神采一层阴云,恐怕她真建议火来,从速说道:“那祁钰公子最是喜好林师姐,让林师姐开个口,不就行了么?”楚怀云和蓉儿还觉得她真有甚么好主张,听她一说,顿时绝望不已。
再说还不知祁钰详细身份,如果冒然至心相许,而那祁钰家中另有妻妾,当时又当如何自处?是以祁钰每次前来,林思雨都谨慎翼翼,不敢过分靠近,她平时脾气开朗坦直,只是遇着此事时,却反而有些业业矜矜,内疚不安。
楚怀云想着那日夜里有人窥视‘济安药铺’,只怕此地也有人监督,便请蓉儿进到内堂,细商此事。聂玲儿见楚怀云拉着一个男人进了屋去,猎奇心起,便给林思雨一个眼神,也悄悄跟去。一进屋内,楚怀云便道:“蓉儿女人,此处也有东厂虎伥监督,只怕我不敢冒然跟你前去,不然只会害了你家掌柜。”
蓉儿道:“洛公子初到此地,想必那东厂之人都不认得,如洛公子能施以援手,倒是最好不过。”洛半夏一听,满口承诺道:“些许小事罢了,蓉儿女人大可放心。”说完又对楚怀云道:“没想到几日不见,这小子连‘周天无极’也用的这般纯熟,当初还真藐视他了。”
见林思雨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内心倒先怯了。一顿脚道:“算啦,懒得和你普通见地,我本日且先饶了你,洛师兄快返来了,我帮师姐做饭去。”说完拉着楚怀云今后厨去了。
楚怀云知他说的是冷凌秋,便答道:“冷师弟进境神速,此次游历,连表情也放开很多,早已不是昔日阿谁寡言少语之人,你今后见着他,便可晓得。”说完又对蓉儿道:“我师兄医术在我谷年青一辈中位列俊彦,女人大可放心。”说完深深瞧了洛半夏一眼,道:“此事不宜担搁,早去早回吧。”蓉儿道:“洛公子,有劳了。”说完重新带上斗笠,领着洛半夏出门而去。
聂玲儿娇笑道:“我才不怕呐,这不是有师兄顶着么?再说了,是冷师兄绑我出来的,要打也是打他。”她好久不见洛半夏,此时欢乐不已,便又开端信口雌黄。洛半夏道:“他绑你?你少扯谎,你点了冷师弟穴道,用袋子将他扛出谷来这事,别觉得我不晓得。”说完摆布一扫,却不见冷凌秋人影,又道:“冷师弟呢,如何不见人?”
祁钰见林思雨女儿羞态,正要过来发言,便在这时,一个侍卫过来,在他身边私语几句,祁钰神采一变,道:“是何人传此动静?”那侍卫目睹此地外人浩繁,不便细说,便一个眼色,祁钰会心,对林思雨和聂玲儿欠身一礼道:“鄙人另有要事,晚些时候在过来叙话。”说完便随那侍卫仓促而去。
聂玲儿目睹二人出门而去,趴在柜台上悠悠感喟一声道:“哎,我们洛师兄还真是繁忙命,见面还没说上三句话,便又出门了,却让或人‘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不幸咯。”林思雨见她阴阳怪气,看不过眼,骂道:“你本日又是唱曲儿,又是吟诗,但是哪门子疯病发着了?”聂玲儿头也不抬,道:“相思病!”林思雨对她无何如,便道:“人家倒是相思,你呢?古灵精怪,也不知还能不能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