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儿目睹二人出门而去,趴在柜台上悠悠感喟一声道:“哎,我们洛师兄还真是繁忙命,见面还没说上三句话,便又出门了,却让或人‘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不幸咯。”林思雨见她阴阳怪气,看不过眼,骂道:“你本日又是唱曲儿,又是吟诗,但是哪门子疯病发着了?”聂玲儿头也不抬,道:“相思病!”林思雨对她无何如,便道:“人家倒是相思,你呢?古灵精怪,也不知还能不能嫁出去?”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林思雨欢乐叫道:“洛师兄,可真是你么?真是太好啦。”楚怀云一听,顿时跳起,飞奔而出,刚至门口,又迟疑不前。聂玲儿见状,笑道:“师姐莫慌,待我去给你瞧个究竟。”说完闪身而出。一入外堂,果见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俊朗男人正笑意盈盈的和林思雨说话,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不是洛半夏又还能是谁?
聂玲儿见状,叫一声“洛师兄”便飞扑而去,洛半夏一见聂玲儿,“嘿嘿”干笑一声,便伸出双臂,聂玲儿顺势而入,便和洛半夏抱个满怀。洛半夏拍着她肩膀笑骂道:“小丫头,你好大的胆量,敢擅自溜出谷来,此次你爹要死逮到你,看不把你打个半死。”
再说还不知祁钰详细身份,如果冒然至心相许,而那祁钰家中另有妻妾,当时又当如何自处?是以祁钰每次前来,林思雨都谨慎翼翼,不敢过分靠近,她平时脾气开朗坦直,只是遇着此事时,却反而有些业业矜矜,内疚不安。
那男人见楚怀云迷惑,又悄声道:“我是蓉儿,那日见过的,楚女人可还记得?”楚怀云恍然大悟,悄声问道:“你怎打扮成这副模样?但是产生甚么事了?”蓉儿压了压斗笠,装着细看药材道:“血衣楼正在搜索我家掌柜和姑爷,我不敢露了行藏,那日冷公子以‘周天无极’针法,将我家姑爷经脉隔断脉,现在我家姑爷醒了,还请楚女人帮手消弭禁制。”
却说楚怀云、林思雨、聂玲儿三人送冷凌秋走后,那祁钰和樊忠便陪着三女玩耍了两日,待第三日时,三女见‘济安药铺’的掌柜李伯探亲返来,便商讨着要回玄香谷。正在此时,只见门外出去一名黑脸男人,那男人身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倒似一个浅显渔民。
林思雨道:“他前几日便去少林了。”洛半夏“哦”了一声,放开聂玲儿,问道:“如何也不见你楚师姐?你但是把她藏起来了?”聂玲儿和林思雨类似一笑,低声吟唱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时楚怀云恰好从内堂出来,闻声聂玲儿打趣,顿时耳根发热,脸颊生晕。目睹洛半夏正双目炯炯的望着她,便收起后代心机,强自平静道:“洛师兄来的恰好,此时另有一事托付于你。”说完又转入内堂。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笑道:“这有何难?”楚怀云一惊,顿时防备,却见聂玲儿排闼出去,才放下心来。蓉儿忙道:“不知聂女人有何高见?”聂玲儿笑嘻嘻的道:“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有我们林大蜜斯在此,还怕甚么东厂?”楚怀云见她用心绕弯,斥道:“有甚么话就不能痛痛快快说出来,非要绕来绕去?”聂玲儿见她神采一层阴云,恐怕她真建议火来,从速说道:“那祁钰公子最是喜好林师姐,让林师姐开个口,不就行了么?”楚怀云和蓉儿还觉得她真有甚么好主张,听她一说,顿时绝望不已。
聂玲儿娇笑道:“我才不怕呐,这不是有师兄顶着么?再说了,是冷师兄绑我出来的,要打也是打他。”她好久不见洛半夏,此时欢乐不已,便又开端信口雌黄。洛半夏道:“他绑你?你少扯谎,你点了冷师弟穴道,用袋子将他扛出谷来这事,别觉得我不晓得。”说完摆布一扫,却不见冷凌秋人影,又道:“冷师弟呢,如何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