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玲儿和林思雨面面相觑,不知产生何事,但祁钰身为官府之人,自不是她们这些江湖之人比得,倒也不加细问,这时目睹楚怀云出来,身着围裙,撩裙挽袖。二人见她这副打扮,心照不宣,聂玲儿倒是嘴快,叫道:“本日但是有口福了,能吃到师姐亲身烧的饭菜,哎哟哟,我想起都快流口水啦。”
聂玲儿全无防备,怎推测她俄然脱手,那药包正中前额,顿时叫道:“说就说嘛,还要脱手,别觉得我叫你声师姐,便打不过你了!”林思雨见她一手提掌摆出架式,一手揉着额头,想是被打得疼了,笑道:“那要不要来尝尝,我也好久没脱手了,正痒痒呢。”聂玲儿嘴上放肆,如真正脱手,只怕会被揍的很惨。
林思雨道:“他前几日便去少林了。”洛半夏“哦”了一声,放开聂玲儿,问道:“如何也不见你楚师姐?你但是把她藏起来了?”聂玲儿和林思雨类似一笑,低声吟唱道:“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此时楚怀云恰好从内堂出来,闻声聂玲儿打趣,顿时耳根发热,脸颊生晕。目睹洛半夏正双目炯炯的望着她,便收起后代心机,强自平静道:“洛师兄来的恰好,此时另有一事托付于你。”说完又转入内堂。
楚怀云只道那男人是为抓药而来,便将他让进屋坐下,谁知那黑脸男人悄声道:“楚女人,我家姑爷醒了,我家掌柜让我前来相请楚女人。”楚怀云一惊,扭头看去,只见那男人身材肥胖,皮肤乌黑,倒是一对眼眸清澈水灵,定睛一瞧,那男人耳垂之下另有两个耳洞,便知此人定是女扮男装。
祁钰出京来观察太湖灾情,遇见林思雨以后,便一见倾慕,每日都要过来见上一见,自那日玩耍姑苏城以后,更是对林思雨情根深种。林思雨年方十九,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如果平凡人家,只怕已嫁夫生子,那祁钰对她的倾慕之情,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祁钰出世权势之家,边幅俊雅,雍容华贵,实乃人中龙凤,而她却出世江湖草泽,两人相差甚远,便是心中倾慕,也不敢等闲透露,又怎能作此期望。
再说还不知祁钰详细身份,如果冒然至心相许,而那祁钰家中另有妻妾,当时又当如何自处?是以祁钰每次前来,林思雨都谨慎翼翼,不敢过分靠近,她平时脾气开朗坦直,只是遇着此事时,却反而有些业业矜矜,内疚不安。
祁钰见林思雨女儿羞态,正要过来发言,便在这时,一个侍卫过来,在他身边私语几句,祁钰神采一变,道:“是何人传此动静?”那侍卫目睹此地外人浩繁,不便细说,便一个眼色,祁钰会心,对林思雨和聂玲儿欠身一礼道:“鄙人另有要事,晚些时候在过来叙话。”说完便随那侍卫仓促而去。
聂玲儿娇笑道:“我才不怕呐,这不是有师兄顶着么?再说了,是冷师兄绑我出来的,要打也是打他。”她好久不见洛半夏,此时欢乐不已,便又开端信口雌黄。洛半夏道:“他绑你?你少扯谎,你点了冷师弟穴道,用袋子将他扛出谷来这事,别觉得我不晓得。”说完摆布一扫,却不见冷凌秋人影,又道:“冷师弟呢,如何不见人?”
见林思雨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内心倒先怯了。一顿脚道:“算啦,懒得和你普通见地,我本日且先饶了你,洛师兄快返来了,我帮师姐做饭去。”说完拉着楚怀云今后厨去了。
蓉儿一惊,道:“但是为了冷公子而来?”楚怀云道:“恰是,那日,我家师弟前脚一走,那东厂便带人前来缉捕,现在此处还好有祁钰公子帮手照顾,不然我师姐妹三人,只怕也被那东厂拿了。”蓉儿一听,顿时眉头舒展,焦心不已,道:“那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