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出京来观察太湖灾情,遇见林思雨以后,便一见倾慕,每日都要过来见上一见,自那日玩耍姑苏城以后,更是对林思雨情根深种。林思雨年方十九,早已过了及笄之年,如果平凡人家,只怕已嫁夫生子,那祁钰对她的倾慕之情,又岂能看不出来。只是祁钰出世权势之家,边幅俊雅,雍容华贵,实乃人中龙凤,而她却出世江湖草泽,两人相差甚远,便是心中倾慕,也不敢等闲透露,又怎能作此期望。
蓉儿一惊,道:“但是为了冷公子而来?”楚怀云道:“恰是,那日,我家师弟前脚一走,那东厂便带人前来缉捕,现在此处还好有祁钰公子帮手照顾,不然我师姐妹三人,只怕也被那东厂拿了。”蓉儿一听,顿时眉头舒展,焦心不已,道:“那这可如何是好?”
聂玲儿娇笑道:“我才不怕呐,这不是有师兄顶着么?再说了,是冷师兄绑我出来的,要打也是打他。”她好久不见洛半夏,此时欢乐不已,便又开端信口雌黄。洛半夏道:“他绑你?你少扯谎,你点了冷师弟穴道,用袋子将他扛出谷来这事,别觉得我不晓得。”说完摆布一扫,却不见冷凌秋人影,又道:“冷师弟呢,如何不见人?”
那男人见楚怀云迷惑,又悄声道:“我是蓉儿,那日见过的,楚女人可还记得?”楚怀云恍然大悟,悄声问道:“你怎打扮成这副模样?但是产生甚么事了?”蓉儿压了压斗笠,装着细看药材道:“血衣楼正在搜索我家掌柜和姑爷,我不敢露了行藏,那日冷公子以‘周天无极’针法,将我家姑爷经脉隔断脉,现在我家姑爷醒了,还请楚女人帮手消弭禁制。”
聂玲儿全无防备,怎推测她俄然脱手,那药包正中前额,顿时叫道:“说就说嘛,还要脱手,别觉得我叫你声师姐,便打不过你了!”林思雨见她一手提掌摆出架式,一手揉着额头,想是被打得疼了,笑道:“那要不要来尝尝,我也好久没脱手了,正痒痒呢。”聂玲儿嘴上放肆,如真正脱手,只怕会被揍的很惨。
聂玲儿目睹二人出门而去,趴在柜台上悠悠感喟一声道:“哎,我们洛师兄还真是繁忙命,见面还没说上三句话,便又出门了,却让或人‘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不幸咯。”林思雨见她阴阳怪气,看不过眼,骂道:“你本日又是唱曲儿,又是吟诗,但是哪门子疯病发着了?”聂玲儿头也不抬,道:“相思病!”林思雨对她无何如,便道:“人家倒是相思,你呢?古灵精怪,也不知还能不能嫁出去?”
蓉儿道:“洛公子初到此地,想必那东厂之人都不认得,如洛公子能施以援手,倒是最好不过。”洛半夏一听,满口承诺道:“些许小事罢了,蓉儿女人大可放心。”说完又对楚怀云道:“没想到几日不见,这小子连‘周天无极’也用的这般纯熟,当初还真藐视他了。”
楚怀云知他说的是冷凌秋,便答道:“冷师弟进境神速,此次游历,连表情也放开很多,早已不是昔日阿谁寡言少语之人,你今后见着他,便可晓得。”说完又对蓉儿道:“我师兄医术在我谷年青一辈中位列俊彦,女人大可放心。”说完深深瞧了洛半夏一眼,道:“此事不宜担搁,早去早回吧。”蓉儿道:“洛公子,有劳了。”说完重新带上斗笠,领着洛半夏出门而去。
正在这时只听门外林思雨欢乐叫道:“洛师兄,可真是你么?真是太好啦。”楚怀云一听,顿时跳起,飞奔而出,刚至门口,又迟疑不前。聂玲儿见状,笑道:“师姐莫慌,待我去给你瞧个究竟。”说完闪身而出。一入外堂,果见一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的俊朗男人正笑意盈盈的和林思雨说话,那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不是洛半夏又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