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正襟端坐,正想着还好本身置身事外,那想到这堂堂少林掌门,会问他定见,倒有些受宠若惊,思考半晌,道:“长辈鄙意,要思远虑,必先解近忧。当务之急,乃是先救太湖水寨等报酬先,至于血衣楼获得此画后有何行动,倒可临时不必考虑,毕竟此画还不完整,另有两幅下落不明,本日给他此画,意在救人,倒非怕他,待救出韩寨主后,便将此画奥妙问个明白,再作对策也为时不晚。”
冷凌秋忙将太湖水寨那副画翻开,两幅安排一处,严丝合缝,恰是高低被劈为两段的一幅画,那画中远处山川,近处房屋,画中三人,一人砍柴,一人垂钓,屋中另有一人,正在读书。冷凌秋心道:“如此看来这画应有四幅,除了成不白手中那幅,另有一幅下落不明,却不知在那边?”只是这画线条简朴,仅仅能看个大抵,却不知是何意。便向普智问道:“大师,可知这幅画的来源?”
冷凌秋曾听成不空说过,这画中藏着一件宝贝,却不知是何物?不过他却不敢将和成不空相遇之事说出来,那成不空曾授他轻功,又与师父有旧,也叮嘱过他不肯让人知他行迹,此时若将他抖出,本身岂不成了无信之人。现在听普贤这么一说,也感觉此事可疑,血衣楼大动兵戈来夺此画,只怕不是一个宝贝那么简朴。
普智摇了点头,道:“老衲也不知此画来源,只知此画是天觉大师遗留之物,天觉大师曾随太祖南征北战,功成以后便再不睬会俗世,大师圆寂之时也未对此画提过只言片语,如不是昨夜血衣楼主来时提起,此画在藏经阁再待上百年也只怕无人问津。”
冷凌秋见普智、普慎都面露存眷之色,便将常婉所述,一五一十全数讲出,普智听后,道:“看来要解开这个答案,恐怕只要救出太湖水寨一干人等,才知此中隐蔽。”冷凌秋道:“韩寨主被擒之前,便嘱托定要将此画带到少林,说大师定会帮手援救,不知大师接下来有何筹算?”
先容结束,又听普智道:“冷施主本日到此,但是带来了太湖水寨的动静?”冷凌秋心道:“你昨日不是都算好了么,如何还用来问?”贰心念如此,却不敢说出来,只获得:“长辈本日前来,恰是受人之托。”说罢摸出怀中卷轴,道:“太湖水寨有人托我将此物亲手转交大师,只说大师见过以后,定有主张,长辈幸不辱命,这便呈与大师。”
普智又道:“昨夜这位萧施主与老衲对弈三场,老衲忸捏,一局未胜。”冷凌秋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大师倒不必记在心上。”俄然听得普慎道:“天然不记在心上,可却记在墙上。”冷凌秋听得一愣,忙转头四顾,只见身后墙上吵嘴清楚,那墙便如一张大大的棋盘,虽无格子,却每一子都平顺均匀,那黑子充满四周,模糊显出合围之势,直把白子困于当中,可知昨夜定是普智执白了。
便问道:“现在画在手中,不知三位大师可曾想出对策?”普慎一拍桌子,站起叫道:“萧老贼如此明目张胆欺上门来,便是不将我少林放在眼中,依我说,便干脆下山直接找出那厮老巢,大杀一场,让他晓得,我少林怕过谁来。”
冷凌秋心道:“本来昨夜二人不但斗智还须斗力。”再看那墙,倒是粉砂蘑菇石砌成,质地坚固非常,那围棋子倒是用玉石子打磨而成,质地细致温和。要将这等光滑润和之物稳稳嵌入墙中,还不能伤其分豪,这二人功力可见一斑。
冷凌秋本觉得普智晓得,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大失所望,道:“太湖水寨韩泊渠韩寨主曾说过,血衣楼此次重现江湖,便是为此画而来,想必他定是晓得此画玄机,只可惜中了暗害被擒住,不然倒可找他一问。”那普贤道:“既然韩寨主被擒,不知是何人将此画交与冷施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