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慎一见,忙道:“师兄,你让我也一起去罢。”普智怎能放心让他下山,微浅笑道:“你且不忙,这位冷施主另有一事,尚需师弟帮手。”说完又对冷凌秋道:“聂大侠的来信,我已看过,我寺《易筋经》本是不传之密,但聂大侠天然分歧别人,他二十年前曾与我少林有恩,本日既然提起,便破此一例,教与你修习罢。”冷凌秋心想:终究说到闲事了。
说罢递上聂玲儿转交给他的那块玉珏。右首那和尚伸手接过。普智见了玉珏,便为他先容道:“这位乃是我师弟,这位是普贤。”说完一指右首那和尚,冷凌秋赶紧见礼,那普贤微微点头,道声佛号:“阿弥陀佛。”普智又指了指右首那人道:“这位是普慎。”那普慎却无话,只悄悄“嗯”了一声,以示见过。
普智一听,双眼直直盯着冷凌秋道:“冷施主真是这么想的?”冷凌秋点了点头,普贤却道:“给了他也无妨,只怕这画中另有一个大奥妙,你我不知,那血衣楼主定然晓得,他如此操心掠取,今后若生出是非,你我皆是罪人了。”说罢点头一叹。
普贤早见惯他性子,也不再斥他,只道:“并非我少林怕他,只是太湖水寨多条性命在他手中,这韩寨主与我私交甚厚,如此作为,只会投鼠忌器,再说这血衣楼主的工夫,在坐已经见地过了,他部下万毒家声犰,鹰爪门萧铁手都不是易于之辈,另有东厂做厥后盾,硬碰硬也一定能讨得好去。”
普慎听太湖水寨一干人等均被擒拿,不由痛骂道:“萧千绝这狗贼公然做的绝。为了戋戋一副破画,竟然如此大动兵戈。”普贤听他口吐秽言,忙叫道:“师弟不成胡言,你如此妄为,可另有个削发人的模样?”那普慎像是怕极了普贤,听他发话,赶紧唯唯诺诺不再多言。
贰心知那画有一幅在成不白手中,故才有此一说,这一番话,既然处理了此事,更是给足少林面子。普智听他这般说,也甚合情意,当即借驴下坡,道:“冷施主年纪悄悄,却有如此见地,真是可贵。”说完望了普贤一眼道:“此次就有劳让师弟下山一趟。”普贤执手一礼,道:“方丈师兄放心,此次下山,定不负所托。”说罢收起那两张《农耕伐渔图》退出屋外。
冷凌秋曾听成不空说过,这画中藏着一件宝贝,却不知是何物?不过他却不敢将和成不空相遇之事说出来,那成不空曾授他轻功,又与师父有旧,也叮嘱过他不肯让人知他行迹,此时若将他抖出,本身岂不成了无信之人。现在听普贤这么一说,也感觉此事可疑,血衣楼大动兵戈来夺此画,只怕不是一个宝贝那么简朴。
冷凌秋本觉得普智晓得,听他如此一说,顿时大失所望,道:“太湖水寨韩泊渠韩寨主曾说过,血衣楼此次重现江湖,便是为此画而来,想必他定是晓得此画玄机,只可惜中了暗害被擒住,不然倒可找他一问。”那普贤道:“既然韩寨主被擒,不知是何人将此画交与冷施主的?”
他之以是惊奇,不是因为此人是甚么血衣楼主,而是本身从太湖解缆,一起马不断蹄,撤除遇见成不空那一晚,半途全无担搁,白羽马神骏非常,自不必说,没想到此人后发先至,竟然先到一步,看来成不空那日所言不假,这江湖上脚力高过他的,真是大有人在。
普智听他出去,缓缓展开双眼,见冷凌秋边幅漂亮,仪表堂堂,微微一笑道:“久闻玄香谷门下弟子大家皆龙凤之姿,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冷凌秋忙双手一礼,道:“大师过誉了,长辈奉家师聂游尘之命,特地前来拜见大师。这是家师所授信物,请大师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