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想起父亲乃是病故,这此中只怕另有隐情,本日既然杨士奇提起,自当问个明白,便道:“大人可愿把我爹之事,为我讲讲么?”杨士奇一声长叹:“你可还记得你是何时到我府上的?”冷凌秋回想当时环境,道:“我记得仿佛是五岁,到我六岁时,我爹娘已经不在了。”他想起曾经旧事,爹娘恩爱,一家敦睦,而现在孤身一人在外飘零,眼圈不由又红了起来。杨士奇缓缓道:“你爹师从你祖父,一身本领足好笑傲江湖,却甘心隐姓埋名,过这粗茶淡饭的平常日子,你可知是为了甚么?”
这时又听杨士奇道:“太祖曾遣徐达入漠北,穷追猛打远遁之残元权势,其首要目标便是讨取传国玉玺,然终究还是无功而返。只是他终不断念,厥后又派出‘东南五虎’于人间找寻。”徐达乃是明朝建国第一功臣,官至右丞相,封魏国公。这个冷凌秋到曾传闻,那‘东南五虎’是谁却不得而知,不由问道:“不知这‘东南五虎’都是何人,太祖怎会派他们找寻?”杨士奇道:“你年纪尚轻,没曾听过倒也说的畴昔,这‘东南五虎’都是江湖豪侠,曾随高祖一同叛逆,技艺不凡,疆场之上,更是所向披靡,而你祖父便是五虎之首。”冷凌秋心道:怎又是我祖父?没想到我祖父平生倒有这很多传奇旧事。只可惜我却从未见他一面。
杨士奇见他不语,又接着道:“你祖父冷谦,与太湖韩成、陆角邓通、临江一尘、少林天觉并称‘东南五虎’。这五人都是江湖义士,技艺又好,悄悄找寻时,当可不动声色,不耗兵马,在官方寻访,其机遇更是大很多。”冷凌秋想起那《农耕伐渔图》中皆是山川,便道:“这五人定是没有找到,不然怎会就此下落不明。”杨士奇哈哈笑道:“如果没找到,这《农耕伐渔图》却用来做甚么?”
杨士奇接着道:“厥后你祖父怕此事泄漏,便将藏哪宝贝之地画出,一尘道人剑法最是了得,一剑劈为四份,分为四人保管,这画是你祖父所就,又加上要带惠帝出宫,是以他便无图,改成其他四人所得。”冷凌秋现在已是恍然大悟,道:“怪不得这血衣楼一出江湖便拿太湖水寨开刀,本来是为了这幅画。”杨士奇又道:“韩成乃太湖水寨之人,天觉是少林方丈,邓通又创建翎羽山庄,一尘则是铁剑门掌门。那王振费经心机,便是想从我口中逼出此图来源,哼,想得天真,便是我死了,也不会让他得逞。”
冷凌秋道:“这王振费经心机,重新调集朱棣所创的血衣楼,便是想找回这传国玉玺。不知他有何目标?”杨士奇笑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老贼对我穷追猛打,便是晓得老夫早已看破他的把戏。”冷凌秋见他虽未明说,但已知启事,顿时张口结舌,道:“莫非...莫非....他想位登九五,想造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