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樊忠此招动如脱兔,一气呵成。那容他细想,目睹肘至面门,一击便可分出胜负。俄然一道紫光闪过,樊忠手肘如锤重击,几近脱臼。情急之下双脚后踹,恰好踹在萧铁手爪上,那爪坚固不凡,如踹铁板,赶紧借力翻出。回身一看,只见地上一串紫楠佛珠,散落一地,恰是萧千绝见萧铁手此次非死既伤,脱手互助。
却料萧铁手嘿嘿一笑道:“我怎能做这倚大欺小之事?我是想要他来和我打。”说完一指樊忠。世民气中迷惑,这萧铁手不指别人,却单指樊忠,莫非他俩有甚么仇么?本来那日在太湖,萧铁手正筹办拿住林思雨,被樊忠在背后三刀逼得狼狈不堪,贰气度局促,便由此记恨至今。本日一见着他,便想报那日三刀之仇,故才有此一说。
这番话说的有条有理,既不拂了萧铁手面子,也道出本身也是情势所迫,才脱手略重。萧铁手站立一旁,脸上青红不定,愤然道:“输便是输了,另有甚么可说,只是输的不甘心罢了,若真以命相搏,岂能让你有机可乘?”他这话倒是真相,方才萧一凡对吴士奇,将剑震碎以后,便收剑而回。而刚才樊忠那一击,若非萧千绝脱手,倒是如何也收不返来的。
厥后年经渐久,兄弟俩隔阂渐除,樊忠也已在军中搏着名声,便常回北望山上,兄弟相叙。莫凌寒见他乃是为国杀敌,并非出于私心,再加他已弃剑用刀,也不怪他。只是樊忠离山已久,已不算铁剑门人,萧铁抄本日单单向他搦战,世人也不知他该如何应对。
樊忠和樊义本是亲生兄弟,从小一起习武练剑,暮年二人闯荡江湖时便号‘忠义双伯’,只是二人虽一母同胞,却脾气差异,樊义细心慎重,樊忠勇武勇敢。厥后莫凌寒收这二报酬徒,传以剑法,本可朝夕相处,只是厥后胡人多次侵犯边陲,樊忠热血气盛,便言“大好男儿,岂能整日堕入江湖争斗。自当阵前杀敌,建功立业。”便要拉樊义前去当兵,当时樊义老婆难产早亡,樊瑾幼年无人看顾,天然不允,两兄弟争论不下,便以比剑决计,樊忠不敌樊义,就此弃剑用刀。
铁剑门世人见吴士奇先输了一阵,都烦闷不已,杜刚倒是不平,嚷嚷着要上第二阵。却见萧铁手上前对萧千绝道:“二哥先胜一场,我这当兄弟的天然不甘逞强,也来立个功,不知大哥意下如何?”萧千绝见已胜一场,心中欢畅,见萧铁手心痒难耐,便由着他去。杜刚正要上前,却听萧铁手道:“你且慢来,我想指定一人,却不知他敢不敢来和我打过。”杜刚叫道:“怎能由你指定?若你叫一个才入门的弟子和你打,那还打个球?”世民气道也是,天然不依他。
只见他出招之时,肘、肩、膝、腿并用,踢、拿、跌、摔无一不成招,常常出其不料,满身高低皆是兵器,不讲招式花俏只求一击见效。一旦敌手进入身前半步,便是冒死之时。萧铁手固然铁爪无敌,但见樊忠招式古怪,又不与他硬抗,腾挪展转,能躲则躲,能避则避。凡是其脱手之时,皆是本身马脚地点。好几次本身招式用老,窜改爪法之即,被他抓住空地,差点一击到手。战得半响,竟然拿樊忠豪无体例,还须防他突施偷袭。心中肝火上冲,手上不断,边打边骂道:“你不是不怕我么?怎地一味闪躲?有本领便堂堂正正对上三招,何必像那耗子见猫普通,作捧首鼠窜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