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两条大蟒恰是为此花而来,此花便是参花,别名‘神草花’,千年不谢,初开时为紫色小花,百年以后,经雨露沁润由紫转红,五百年后集六合精华,雾绡烟縠滋养再由红转白。这斑白里透青,蕊瓣圆润饱满,只怕是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须恰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寒蜩玄参。那两只大蟒长年游弋于深山大泽,天然也是识货之物。目睹到手的东西俄然被别人抢占,自是心头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只见两条巨蟒刚滚落下来,便已分开。那青花蟒蛇,缩头屈身,一条大尾拍得地上“啪啪”连连直响,仿佛刚才落了下风,心有不甘。而那白纹巨蛇,举头挺腹,口中信子“哧哧”直冒,它身形不如青花蛇大,却胜在矫捷多变,也似没将青花大蛇放在眼内。两蛇一高一低,一左一右,就此对持起来。
那青蛇尤其暴躁,见樊义不动,便伸开大口现出獠牙,嗖的一声向樊义扑了过来,白蛇见青蛇抢攻,也不逞强,盘腰摆尾,如离弦之箭冲向樊义面门。两条大蛇一前一后,一上一下扑了过来。樊义早有防备,见两蛇过来,右手一招‘风拂杨柳’削向青蛇,左手一招‘巨灵开山’直打白蛇头颅,那白蛇虽猛,到底也是凡物,怎禁得起樊义这等江湖豪客一拳,拳未及身,一股刚猛拳风已劈面而至,直把它打的晕头转向,找不着北。
樊义见两蛇开端时水火不容,打的难舍难分,现在却同仇敌忾,一左一右向他俩人包抄过来,早就凝神防备,‘苍松劲’随心所动,劲布满身。一把铁剑横于身前,护住面门,只等两蛇来攻。那两蛇打了半夜,精力早不如前,只是现在见敬爱之物被别人篡夺,岂能善罢甘休。
樊瑾见父亲说的当真,一时哑然,想到真要喝血,顿时身子发麻。樊义见他踌躇,道:“你可别藐视这蛇血,那但是可贵之物呢。”说罢,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对着断头处用力一吸,一股殷红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见父亲喝的努力,也想尝尝,岂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难以下咽,喝了几口,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正想转头望去,只听身边一向风响,本来樊义后发先至,早已在他身边坐下。父子二人刚稳下身形,便见刚才那青花巨蟒缠着一条白纹大蛇从崖边一个土坯上翻滚下来。樊瑾见又一条大蟒出来,从速收敛气味,纹丝不动坐在树上,实则心中倒是冲动万分,这等蟒蛇打斗的趣事,他但是前所未见的。
樊瑾站在樊义身后,看得父亲剑法精美,正要喝采,怎推测那血雨当中一颗蛇头直飞樊义肩膀,忙叫道:“爹爹谨慎。”,樊义听的樊瑾叫唤,正要挥剑去挡,已然不及,只见那蛇头张着大嘴,好巧不巧,恰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义顿时感到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樊瑾见的爹爹受伤,而那白蛇又在挣扎爬起,顿时怒上心头,跳畴昔一把按着蛇头,骑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铁拳,拳如雨下,好一阵疾风骤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倾斜,眼看是不活了。
樊义按着蛇头,想要取下,岂推测那青蛇奋力一击,一张大口咬的稳稳铛铛,两颗獠牙直切入骨,樊义掰了几次才将其取下,顿时肩膀血流如注,疼的樊义盗汗直流。樊瑾忙撕下衣袖,为樊义包扎,幸亏随身带有伤药,樊义将伤药敷在血孔之上,左手出指如风,又点了‘臑俞’‘巨骨’***以止血势。
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