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义见那青花巨蟒越行越远,只怕跟丢,便手握铁剑,拉着樊瑾悄悄跟去。一起蹑手蹑脚,走未几时,便行至山崖,樊义正要伏地检察蟒蛇去处,忽闻声火线土石一阵哗哗作响,跟着便是一阵抽打枝叶的嗖嗖声。从速向樊瑾打个手势,指向崖边一棵大树,樊瑾会心,发挥轻功,纵身跃起,一把抓住树干,轻飘飘的落在树枝上。
两条大蟒打的不亦乐乎,树上的樊瑾倒是看的目不转睛,津津有味。不知不觉间,已是晨光熹微,东方泛白。樊瑾见两蛇已是伤痕累累,精疲力尽伏在地上,忖道:所谓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本日倒是两蛇打斗,我樊瑾来扒皮了。他见两蛇一动不动,便从树上一跃而下,轻飘飘的落在两蛇一丈开外。正要向前一步,俄然那两蛇翻身立起,口中蛇信吞吐不定,四只蛇眼死死盯着樊瑾脚下,像是受了莫大威胁,随时都要扑将上来。
本来这两条大蟒恰是为此花而来,此花便是参花,别名‘神草花’,千年不谢,初开时为紫色小花,百年以后,经雨露沁润由紫转红,五百年后集六合精华,雾绡烟縠滋养再由红转白。这斑白里透青,蕊瓣圆润饱满,只怕是没有千年,也有八百年了。花下根须恰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寒蜩玄参。那两只大蟒长年游弋于深山大泽,天然也是识货之物。目睹到手的东西俄然被别人抢占,自是心头火起,那肯就此了事。
樊瑾站在樊义身后,看得父亲剑法精美,正要喝采,怎推测那血雨当中一颗蛇头直飞樊义肩膀,忙叫道:“爹爹谨慎。”,樊义听的樊瑾叫唤,正要挥剑去挡,已然不及,只见那蛇头张着大嘴,好巧不巧,恰好一口咬在肩膀‘肩髎’穴上。樊义顿时感到右臂一阵酸麻,软绵绵的垂了下来。樊瑾见的爹爹受伤,而那白蛇又在挣扎爬起,顿时怒上心头,跳畴昔一把按着蛇头,骑在白蛇七寸之上,手攥铁拳,拳如雨下,好一阵疾风骤雨,直把那白蛇打的眼眶迸裂,嘴角倾斜,眼看是不活了。
樊瑾见父亲说的当真,一时哑然,想到真要喝血,顿时身子发麻。樊义见他踌躇,道:“你可别藐视这蛇血,那但是可贵之物呢。”说罢,左手抓起那青花大蟒,对着断头处用力一吸,一股殷红蛇血便被吸入口中。樊瑾见父亲喝的努力,也想尝尝,岂料那蛇血又腥又苦,难以下咽,喝了几口,实在忍耐不住,只好就此作罢。
他父子俩本来是上山找玄参的,玄参花为红色,只是脚下这珠虽和玄参类似,倒是红色。樊瑾不敢确认,只得叫爹帮手。樊义向他脚下一看,笑道:“好小子,这何止是好东西,这但是天赐灵物,怪不得这两条大蟒在这里打个你死我活,本来倒是因为它,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是现在我父子俩还不能动它,须处理了面前这费事再说。”他见那两蛇目中凶光明灭,作势欲扑,只怕是要冒死。
樊瑾听的父亲讲授,也故意尝尝,因而父子两人,将两条大蟒拖到平坦处,剥皮取胆,一阵忙活,只是两蛇实在庞大,樊瑾又想将这白纹蛇皮给师公做一剑鞘,一时剥的谨慎翼翼,恐怕破了。比及统统安妥,已是日上三杆。樊义照顾儿子,将两只蛇胆都给樊瑾服了,本身取来木料,破开蛇身,烤起蛇肉来。樊瑾见父亲受伤不便,便取出铁剑,渐渐将那玄参挖了出来。
樊义见儿子受不得这腥苦之味,便道:“这蛇血可祛风除湿,祛病强身,乃是大补之物,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讲,尤其贵重,你受不了这个腥味也行,这蛇身上另有件宝贝,比这血的服从更好,你可想尝尝?”樊瑾道:“但是这蛇胆么?”樊义点头道:“恰是此物,这蛇胆不腥不苦,服用可明目通窍,静气凝神,是蛇身上最好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