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水瑶道:“冷弦一身功力足好笑傲天下,为他种下禁制也无不成,阿谁父亲不想望子成龙?倒是你玄香谷,不是从不问江湖事么?如何本日又转了性子?”沈啸风呵呵一笑:“昔日不问,乃是力有不及,你我身在江湖,又岂能躲过这些俗世纷争?我玄香一脉委靡不振,便是因为堪不破这《玄阴九针》,想当年祖师纵横江湖,倒是多么称心。”姬水瑶道:“你想的倒是殷勤。当年冷弦一样纵横江湖,却落得如此了局,你想让他也这般扫尾么?”沈啸风见她又提起此人,面上不豫,道:“这么多年,你还忘不了他?”姬水瑶微微一笑:“那你呢,你又何曾忘过?”
萧一凡见路小川傲慢至极,怒道:“不知死活,看剑。”说完“铮”的一声抽出剑来,一道白光而过,便似一道闪电,只见那白光刹时分出七朵,或虚或实,吞吐不定,便往路小川满身罩下,恰是他的成名绝技‘七星罩月’一剑化七剑,虚真假实,鬽影难辨,不知多少江湖妙手毙命于此招之下。路小川目睹七点寒星自面前袭来,高低摆布皆被封死,退无可退,避无可避。那七剑腾空,如影如雾,又如何看的出那一剑才是真,那一剑是假?
萧家兄弟见她神神叨叨,又哭又笑,也不知所说何事,早不耐烦,萧一凡道:“姬水瑶,本日我兄弟要拿杨士怪杰头,你我昔日无怨,本日无仇,何必多管闲事?”
萧一凡见本身一招杀着被路小川尽皆破去,心中也是震惊不已,自成名以来,除了当年冷弦,还尚无一人能让他一剑落空。顿时撤剑回身,横剑当胸。再见路小川那把松纹横刀,也已收刀回鞘。倒是连他刀身也没有看清。一手刀法已得路不平真传,另有青出于蓝之势。
沈啸风无言以对,姬水瑶又道:“你奉告我说血衣楼要杀杨士奇,是从那边得来动静?”沈啸风道:“我自有我的路子,这到不劳你操心。”姬水瑶见他遮讳饰掩,道:“你莫非也对那‘凌虚奇术’抱有兴趣?”沈啸风嘿嘿嘲笑道:“这‘凌虚奇术’本就是我玄香谷统统,当年祖师朱彦晖还未立派之时,曾著有两大功法,一是‘玄阴九针’第二便是这‘凌虚奇术’,只可惜他曾言这‘凌虚奇术’非常人能练,不然将遗祸无穷,才不将此法传于本门弟子。现在既然有但愿让他重现于世,为何不试一试?”姬水瑶见他志对劲满,便似那‘凌虚奇术’唾手可得,也不好相劝,淡淡道:“此事随你,但切莫将他至于险地,不然你我知己难安。”
萧一凡心道:“冷弦既然有先人活着,那便好办了,他定是晓得很多事,拿下他,当年之事定能水落石出,也算了结大哥一件苦衷。”说完和萧铁手对望一眼,二人乃是兄弟,情意想通。萧铁手一见他眼色,便知贰心中所想,顿时凝睇防备,只待脱手一击。
又见姬水瑶在侧虎视眈眈,这女人号称‘纤手追魂’一身武功直追大哥萧千绝,并且苗疆蛊毒更是无孔不入,有这二人在杨士奇身边,要想拿别性命,若非大哥脱手,只怕已是不能,再见萧铁手也双眼望向他,心有灵犀,顿时苦笑一声,道:“小子不错,本日便罢,今后见着你师父,便对他说,我萧一凡兄命难违,并非成心诳他,他日再见江湖,当可分个高低。”说完长叹一声,脚下一顿,身如翻云,踏空而去。萧铁手见二哥已去,天然不肯伶仃落下,也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