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见那张义热忱款款,本觉得杨士奇要现身相见,没想连声音也没听得一句,便向身边一摊贩问道:“这张义是何人?怎对杨大人如此热忱?”那摊贩呵呵一笑道:“公子定是初到此地,这才不识得张大人,这位张知州乃是杨大人弟子,当年中进士时,杨大人便是主考官。张大人深以此事为荣,常常挂在嘴边,这事早已传了开来,是以这徐州城中之人多数晓得。”冷凌秋心道:“本来如此。杨大人去官回籍,一身无权无职,只怕人走茶凉,另有谁情愿对他凑趣阿谀?本日一见,这张知州到还是重情重义之人。”
冷凌秋见他前倨后恭,态度急转直上,反倒有些被弄胡涂了。不过只要能见到杨大人,便也不去管他。跟着他一起前行,过前厅,入后堂,便见一座廊桥,廊桥绝顶乃是一座小院,那管家卑笑道:“小的就只送公子到此了,杨大人便在那院中,尽管前去就好,小人这便辞职了。”说完便回身拜别。冷凌秋见那院落偏居一偶,与全部府中格式大有不同,还真像是为朱紫伶仃筹办的客房,虽说地处清幽之处,此时倒是灯火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