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门德胜街上,一座大宅耸峙其间,门前一块镀金匾额,上书‘凌将军府’,乃‘明威将军’凌烈府邸。

刚过端阳,城中还飘有粽子的余香,这本是仲夏登高,顺阳在上的日子,却见一队兵马直奔永定门而来,带队之人恰是御林军统领,自此,京师之地,全城戒严。

这时只听“霹雷”一声,大门已被撞开,刹时院中空位,已是挤满官兵。凌烈持刀当前,狂笑一声,道:“兄弟,让我最后再送你一程。”话音一落,踏步而起,径直突入人群,刀锋起处,皆不成挡。

黑衣男人赶紧将她手掌按下,手指悄悄一按,点晕了她,让那女童睡去,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在背上打个活结。凌烈一拍那男人肩膀,道:“冷兄弟,你本日现身于此,今后只怕驰驱流浪,再也不能过安宁日子,大哥临死还要拖累于你。真是对不住啊。”那男人豪气道:“大哥且莫这般说,我本日便让他将我脸看清楚,今后他若敢找我,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便赚一个,如果来一群,那我可就赚多了。”

此时,这凌将军府前大街上,早已充满官兵。这处大宅,更是被围了个里外三层,众将官神采凝重,刀出鞘、弓上弦,一片肃杀之气早已覆盖凌府高低,四周百姓那见过如此阵仗,均远远避了开去,遮了窗户,封了门帘,便是过路之人,也挑选饶道而行,那敢进入街中半步。

稍时,街后一声号角响起,不远处缓缓行来一队人马,前队一十二人,皆持龙旗,中队虎贲禁军,鲜衣怒马,禁军以后乃一华罗伞盖,伞盖之下一方龙辇,龙辇之侧大家皆作过肩蟒袍,腰悬秀春刀,后队倒是宫中近卫,如此步地,一见便知是御驾而来。这龙辇至将军府门前停下,卷起帘苇,辇上缓缓走下一人,那傲视天下,俯视万生的气势除了当今永乐大帝,还能是谁?

那女童似信非信,见他脸上泪滴滑落,便悄悄用衣袖为他擦去,安知那泪滴倒是越擦越多。

那男人不缓不急,见他掌到身前,一掌拍出,那将官只觉一股大力劈面击来,便似撞在浑厚铁板之上,身子顿如风中残叶,倒飞三丈,恰好落在朱棣龙辇之下。那男人击退将官,又踏步而前,身如轻烟,飘然落在龙辇之旁,众官兵只道他要行刺圣驾,高呼“护驾”便一拥而上,将身材挡在朱棣身前,那知那男人连朱棣看也不看,径直走向凌烈尸身之前,一掌拍下,世人只觉耳膜一震,面前灰烟四起,待烟消尘落,只见那地上已现一个大坑,深有丈余,那男人将凌烈尸身放在坑中,当场埋葬。

埋好凌烈,那男人又回身道:“此人已死,如果谁敢再轻渎于他,我定灭他满门。纵使你千军万马,又岂能挡我一人一剑。”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满含威慑,涓滴不将天子圣驾放在眼内,说完便大踏步而行,纵使满街官兵,弓满弩急,又有谁敢上前阻他一步。

那黑衣男人道:“你我兄弟联手,天下皆可去得,莫说这戋戋血衣楼,便是朱棣老儿的性命,也是信手拈来。可你为何缩手缩脚,畏葸不前?”

凌烈回身叫道:“兄弟,大哥只能送你到这里啦。”说完腾空而起,直扑街中朱棣龙辇。那将官一见,吓得魂不附体,大声叫道:“放”,那凌烈身在空中,微微一笑,却就此掷刀于地,不避不闪,刹时万箭穿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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