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的军队停顿迟缓,南虚乾本偶然搜山,只不过碍于面子,才令兵士强装模样。以是他们爬了大半夜,最快的也没过半山腰。羽林天戎服备沉重,上起山来格外吃力,他自告奋勇,拖着长长的战刀,爬上山来,一起上倒是逛逛停停,好不消遣。
“虽是别史,却也有野史中没有讲到的东西。”陆文淸不在乎他的眼色,摊开书卷,一一指导,“你方才说这里安葬着成帝的一个妃子,但是这两部书中所写的缇兰夫人么?”
“我都晓得。”伯裳锦蹲下去,将书卷一一收好,“实在这些所谓别史,才是最诚笃的好书啊。
“以是你年青时几番进山,都是为了查明此事么?”陆文淸悄悄听完,说道。
那位黑龙卫副使踌躇一下,贰内心也担忧寂笙的安危,说道:“好,那么我便为二位先生带路!你们在这里等待,一旦有甚么异动,格杀勿论!”他叮咛一声,引着两人拜别。
“成帝五十岁继位,五十三岁时便不堪重负。当时他独一一个儿子,便是失落的圣仁帝。他游历北州,身材尚且安康,纳当时的北侯之女为妃,诞下一男一女,男的便是当今圣上,女童是长公主欧阳雨,成帝心中大喜,觉得游历天下能为他交来好运,以是回宫后的第二年,他便再次解缆,前去南州。这南州城不似北方尚武,更显民风浑厚,经济繁华。成帝甚为欢乐,觉得到了第二个福地,他游历期间,多于巷间听书喝酒,不几日,便晓得了缇兰这个名字。
陆文淸满头大汗,将三宗书卷放至他的怀里,重重地喘着粗气。
“缇兰在当时的南州,已然是顶红的头牌女子,商贾富豪,朝廷贵胄,为之倾倒者不计其数,帝心动不已,微服拜访,花重金求得一面,没想到,却被那缇兰回绝。”伯裳锦停下来,大声感喟。
伯裳锦点了点头,道:“可惜始终未有成果。这山荒废了几十年了,已故的人,也该入土为安了吧!”
“哼哼,随口一说么?”陆文淸笑道,“书中所讲,成帝暮年时游历南北二州,所历女子无数。其间女子,有大户人家的蜜斯,也有青楼的艳奇女子,而这位缇兰夫人,更是分歧平常。她家道显赫,繁华多金,祖上是称霸两江的盐商。而厥后家道中落,景逼得她堕入青楼,成为南州城里名声清脆的头牌。成帝下南州时,慕名寻访,两人一见倾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