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云间笑,“还甚么,凭甚么要还?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边关之战莫非跟他们就没有一点干系,出些力不是应当的么?”
“唔,本来如此。”十三公子了悟般地点了点头,站起来嘲笑着将秦山王看着,“本来你还记得,你周家周崇现在不过是南朝赏一口饭吃的主子罢了。”
“是啊,”十三公子望了眼天,“这些曾经令你闻风丧胆的人都已是反的反、亡的亡,陛下年龄已高,现现在朝中后继无人,边陲战事未平,便又到了尔等鼠辈兴风作浪之机,是么?”
待户部尚书带着人轰轰然然地走了,安平侯师光才走近,缓缓地拱起手来,向云间行了一礼,“夫人好计算,本侯佩服。”
但户部尚书并不想跟一个女人费些吵嘴,只当她是担忧丈夫的安危发发牢骚罢了。
秦山王仓猝便又跪了下来,“臣周崇谢殿下教诲,臣定殚精竭虑,上不愧陛下隆恩,下不愧百姓……”
日前慕容羽去南帝面前告状说粮草丧失以后,南帝便叮咛了户部尚书抓紧去筹粮,说是哪怕上百姓家里去抢。可话虽是这么说的,户部尚书是个父母好官,干不出这类欺霸百姓的德行来,但云间的意义是,既然陛下本身的话都那么说了,就算是一句气话,也就如何听的如何做,说抢就去抢。
户部尚书便将师光看了一眼,师光看了看云间,便微微地点了点头,户部尚书便是一咬牙,取了根棒子在手上,“兄弟们,跟本官去百姓家里抢粮!”
云间一向晓得,安平侯师光是金阳城里为数未几的大明白人,便悄悄地一点头,轻而慎重隧道:“再不久我便要进宫,这宫外的事情就拜托给师侯爷了。”
当着很多百姓的面,秦山王自是不好如此承认的,摆出一副谨慎地模样,问:“珺王殿下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