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极度扭曲的面孔,落空皮肤包裹的眸子狠狠地凸出来,几近要连带着背面错综的血管一起坠出来,流出来,涣散的瞳孔亦没法袒护她眼里庞大的惊骇。唇里的嫩肉被氛围风蚀,像枯萎的干花,更像被剁碎的胎儿手脚,有着微微的毛刺,看的人头皮发胀,太阳穴一涌一涌的生疼。
夏琳琅和林安嵛去乾和君庭接昆仑和千冢,门口的胖保安认出了她们,尽力地挺着胸脯,收紧下巴颏敬了个军礼,满脸堆着谄笑。油腻腻的肉褶子和双下巴里泛着一片汪汪的油花。琳琅不屑,拿食指推了推墨镜,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切”字的气声,又像是“嘁”,总之看都不肯看他。
他把软泥似的一滩门锁弃在一边,倒也奇了,那门锁离了他的手马上又规复了钢铁坚固的模样,边角柔滑仿佛是被电锯之类的东西整齐的切割下来的。千冢接着提脚一踹,那门便“霹雷”的一声倒了下去,扬起絮絮的浮尘,搔的人鼻腔里痒痒的,想打喷嚏。
林安嵛对结界产生了稠密的兴趣,坦白讲,只如果都雅的,甭管是人是物还是旁的甚么,她都喜好,都有着天生的兴趣。
千冢道:“她们有你无常血在身,生魂气味已战役常的生魂分歧。再用幽冥草,不会有失。”
“那东西不在,被它跑了。”
昆仑是个好师父,走到哪儿都不忘为人师表的任务。
走到防盗门前,千冢向昆仑微微点点头,昆仑便会心上前,伸出两根手指,集合念力于指尖之上。只见他指尖垂垂通红,不得见肌肤本来的状貌,只似烧的猩红炙热、冒着黄红火星的红炭,几近都能感受获得那烘烤着的滚滚的热浪,恐怕下一秒那纤细都雅的两节手指就会燃烧殆尽化为黑灰,风一吹就飘走了。
昆仑收回寻魂的神通,淡淡说道。
里头没有窗户也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扑鼻的血腥气与臭气更加浓烈了。
千冢进到寝室,里头仍然空空如也,洗手间的门关着,他歪着头扒开门的锁扣,用指尖悄悄一推,木门吱吱呀呀地挪开了约摸一人宽的间隔。
四人来到那少妇给的地点,窄窄的楼道、班驳脱落的墙面,并没有比她们那栋偏僻的拆迁都轮不着的老屋子好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