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樾率先跃入船中,皱眉打量尸首。雪兰河则轻飘飘地立在船梆上,自上而下,俯看两具尸首,目不转睛……过了半晌,雪兰河跃下来,眉头深皱,迎上墨珑探听的目光。
这柄快意正收回一圈柔光!清樾心下一沉, 颦眉望向墨珑:“你有何事?”
“你不必抵赖!”清樾喝道, “那侍卫说的清清楚楚,有道红光从他面前闪过,恰好这柄快意作避水之用时就会发光。”
清樾冷道:“是不是被烈火壁灼伤,我一看便知,底子用不着雪右使出面。”
“前辈不必客气,我也有一事想要劳烦您。”清樾便将渔民一事告之雪兰河,请他和本身同到岸上走一遭,“我虽不喜好那只狐狸,但也不想让他感觉冤枉。”
墨珑苦笑:“至公主的意义是,思疑是我?如果我的话,我如何还会自投坎阱,前来奉告你们这件事。”
清樾冷冷道:“渔民的事情我自会调查清楚,若让我晓得有人用心虐杀渔民,谗谄东海,我断断不会饶了他!”
现在,尸首仍在海滩的渔船内,因为死状过于可骇,且触及东海,玄股国官府人等一时也不敢等闲挪动尸首,只能层层上报,听侯号令。
清樾淡淡道:“这世上有五成以上的凶案,报案人就是凶手。他们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发得来报案,便能洗清本身的怀疑。红光,除了快意,我记得你身上的烈火壁也能发光吧。”
收了快意,今后便不必担忧他再来东海水府吵扰,清樾伸手接过快意,冷冷道:“好,我就请雪右使去,免得你以为我东海以大欺小。”
清樾皱眉盯着他:“你如何证明昨夜闯水府的人不是你?”
墨珑返来后,东里长暗松口气,他还真是担忧墨珑又舍不得灵犀,在水府中拖拖沓拉不肯走,见墨珑返来得如此之快,实在出乎他的料想。
“昨夜我一向呆在渔村,有人和我一起瞥见海面上的红光,他能够……”墨珑话才说了一半,就已经认识到甚么,苦笑道,“他是我同业的兄弟,你天然不会信他的话。”
墨珑以手制止:“至公主此言差矣,你信不过我同业的兄弟,我也一样信不过你东海的人。万一你存了心要冤枉我,我难道百口莫辩。雪兰河是天镜山庄的人,不是你东海的,也与我没甚友情,他来办此事我方才佩服。”
只是他施咒时,虽记得漏过墨珑,却不谨慎竟将清樾也给定住了。一转头,见清樾被定在本地,他赶紧从速替她解开,解释道:“抱愧!我们谷中不准用神通,这些神通我好些年都没用了,陌生得很,实在不是用心的。”
雪兰河瞥了眼渔船,见清樾还未出来,才低声道:“这两名渔民是被接收精魄以后被杀,这类残暴的伎俩确切像是幽冥界所为,但伤口并无幽冥地火留下的陈迹,我不能完整肯定。”
非常的事情, 清樾随即便想到那名侍卫眼睛受伤之事, 但与渔民又有何干系呢,遂答道:“……天然无事。”
因初到东海,大抵是平常吃食尽数换成海鲜的原因,雪兰河实在有些不适应。这日晨起,便发觉满身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奇痒难当,他咬牙生忍,这也倒罢了,只是连脖颈和面上都长了红疹子,实在让他难以见人。
雪兰河摇点头。
“不是?”
清樾叮咛侍女道:“这几日请膳房专门备些陆上的平淡吃食。”
墨珑急了:“到底如何回事,你倒是说话啊!”
墨珑忙道:“昨夜我看到海面上也有红光闪过。”
“是不是?”墨珑忙问道。
“海鲜吃多了,粗心,粗心了。”雪兰河忸捏地放上面纱,往渔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