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绵英这才瞧见主子笑吟吟地站在跟前,赶紧跪下施礼,“主子方才得了福建来的信儿,正要向您禀报。”
在官轿一旁陪侍的海一平微微一愣,赶紧让轿夫改道,心中惊奇不已。自打两位孙蜜斯婚后,自家老爷还没有到勤郡王府上去过,为的就是避嫌。今儿个他见一个个大臣神采乌青地出了宫门,明显是又产生了甚么大事。老爷赶在这类关头去见那位七殿下,岂不是遭人诟病?固然如此,海一平到底是跟了这位老相爷二十年的白叟了,他可不敢问东问西的,如果向先前的海宁那般讨了老爷的嫌,被远远的打发到了庄子里,那就是倒大霉了。
“明天朝上的事你可晓得?”海观羽开门见山地问道。
“实在父皇只是下不了狠心罢了。”风无痕高耸地冒出一句,他想起父皇当年措置二皇子时的断交,心中不由苦笑。
能为帝王者,常常是耗费亲情,断绝六欲,但同为皇子,却还是有亲疏之分。风不管之母出身寒微,朝中并无多少后盾,天子向来又不喜此子,天然能够毫无顾忌地动手肃除。而风无昭乃是皇后嫡子,自幼得宠自是不在话下,现在父皇固然措置了贺家,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支撑立嫡子的还是不在少数,父皇不得不谨慎。不然,凭风无昭一个毫无军功的皇子,就算得了西北大营,只要在士卒中煽风燃烧,保不定有谁贪功,一场叛变就能取了他的性命。
“爷爷开打趣了,无痕在朝并未有正式职司,如何晓得朝议上的事情?”风无痕假装惊奇地问道,“看爷爷的神采,恐怕不是甚么功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