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现在这时势真是变了,我们两个天潢贵胄大夏季的在这里巡查河堤,那帮肮脏的官吏却在都城吃苦,真是高低不分,父皇竟然会如此胡涂,真是过分度了!”九皇子风无伤一脸的忿忿不平,一仰脖子倒下了一杯酒,俄然狠恶地咳嗽起来,呛得满头满脸都是大汗。
一说到银钱题目,风无伤就感觉好一阵烦躁,一文钱难倒豪杰汉,现在没钱底子就是寸步难行。他们两个的母家都不是家底丰富的王谢,父皇赐下的庄子在诸皇子中间也是起码的那一类,发放给皇族后辈的年例银子更是连塞牙缝都不敷。但是开消呢,除了保持一个诺大的王府,不管是交代外官还是附庸风雅,甚么都要银子,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设法,只能偷偷摸摸地做公开里活动,比起那种买卖动辄几十万两的权贵,他们这两个皇子真是连腥味都闻不着。
“草民久仰两位殿下之名,只是一向无缘得见,昨日会了两个旧友,方才得知昔日有一面之缘,是以冒昧拜访,还请两位殿下恕罪。”云千杉言毕又是一礼,那般必恭必敬的神态大大满足了两位皇子的虚荣心,是以也客气地请他坐了下来。
八皇子风无景和九皇子风无伤奉旨巡查黄河河堤和漕运环境已经有三个月了,固然入冬以后压根不会有甚么汛情,漕运也没甚么异状,但因为天子迟迟未下旨意召两人进京,是以两位金尊玉贵的皇子也只能百无聊赖地在河督府呆着。想想年关期近,京中的其他皇子必然会各式凑趣,本身却只能窝在这类鬼处所,两民气中天然是一肚子邪火。
“草民云千杉叩见两位殿下。”那人一出去便是大礼拜见,顿时让两位年纪尚轻的皇子大有好感。那些之前来往的省内豪绅,自大身家巨万或是和都城王谢有姻亲之好,常常在两人面前倨傲非常,施礼时也有些不情不肯的,那像此人如此恭谨。再看此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边幅堂堂,眉宇间煞是有精力,颌下另有几缕长须,显得书卷气实足,一看便不似那等奸猾小人。
两人相对无言,喝了好一阵子闷酒后,风无景仿佛想到了一个题目。“老九,年关将近,我想这等时候,父皇不管如何都不会让我们还在外边闲逛,是以年前必然会下旨召我们归去,只是礼品便要费一番脑筋了。不说父皇那边必备的贺礼,就连后宫诸位嫔妃也不能落下,另有其他的兄弟那边也需求办理,算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量。”
风无伤用帕子用力擦了擦头上冒出的汗珠,毫不在乎地撇了撇嘴。他的母亲容妃周氏微风无景的母亲娴妃赵氏是表姊妹,待字闺中时最为要好,是以入宫后也相互照顾着,得子以后竟全都封了妃位,实在让周家和赵家大为风景了一回。但是,宫中嫔妃的位分凹凸一是看封号,二是看母家,是以两位妃子固然圣眷还算过得去,但比起权倾六宫的瑜贵妃萧氏以及方才晋封惠贵妃的贺雪茗要差了很多。再者三皇子风无言和四皇子风无候的母亲也满是贵妃,如果真遵循子以母贵这一条,他们这两个皇子比几个热点人物不知差了多少。
“你疯了?这些盐狗子无反面朝廷大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不说别的,就说现在商号遍及天下的越家和罗家,他们靠着老七攀上了都城的很多朱门,每年光是常例银子便送了不下百万,故而大多数权贵都舍了本来的那些白叟,很多还投了本钱在里边。现在安徽的盐商固然很多,可大头还是把握在几家人手里,固然没有越罗两家的字号,但谁晓得背后没有他们的身影?”风无景干脆站了起来,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一句话,“老九,你记着一句话,现在我们是掣肘太多,没法尽情,是以凡事得三思而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