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备取出马蹄金饼,借长袖遮挡,递与少年。财不过露,这也是母亲叮咛的。
出门前,母亲悄悄塞给刘备一枚金饼。让他便宜行事。但是阿母,这一整块马蹄金如何能便宜行事?难不成见到一个崔家管事,就咬一块下来?然后擦着口水哈腰递畴昔,道一声您受累?
“无疾,有伤。”少年指着另一侧马眼说道:“左眼已瞎。”
少年一掌控住刘备手背。翻过来细心看了又看,衡量再衡量,猛地把金饼取回。
“夫子或另有他用。”少年再答。
少年说,夫子或另有他用。
“你可要买?”声音来自树上。刘备抬头细看,只见一半大少年,正懒洋洋的躺在老槐杈上。
牵招?
印象中,代价和俸禄成反比。四百石四百万钱,两千石两千万钱。买一个县令都要四百万!这卖马的二十万,真叫杯水车薪。
刘备也是一愣。
正在气头上的二人,闻声不由双双一愣。
“涿县楼桑村。”刘备怕他嫌路远,又道:“可先去松林津,一同乘船返家。”
不可!
目送刘备二人拜别,张世平这才转入马市不提。
耿雍却岿然不动,手指少年怒声喝骂:“竖子但是要行骗?!”
“可也。”少年翻身下树,这便去牵马:“你家在哪?”
刘备幼年,耿雍也不好酒。崔钧尽地主之谊,陪着浅饮了数杯。三年纪相仿,崔钧年长,耿雍次之,刘备最末。没有族中长辈在场,三人便少了顾忌。耿雍早早的盘腿,倚着舷窗,失了坐相。
“公马未骟,可为种马。”少年急道。
“民气。”胖大青年语含深意,竖起手掌。
恐怕耿雍禁止,牵招这便打马拜别。刚行一半,又大声问道:“你家在哪,再说一遍!”
“骗吾弟送马,实为携金私逃!”耿雍怒道。
满是些闲闻轶事,奇谈野趣。所谓的扯闲篇,也不过如此。
“让开。”少年居高临下,马鞭一扬。
“贤弟,你怎就信了?”耿雍其实在恼本身。为何要放手放他拜别。财帛事小,被骗事大。刘备涉世未深,如果以受挫,耿雍又当如何自处?越想越急,越急越恼。只觉愧对老友。
对啊。既要去京都洛阳,卖了马还如何去。
“此马惧水,没法乘舟。你家在涿县楼桑村,我这便把马送去。”说着翻身上马,就要拜别。
刘备却笑道:“一金而知民气,何其便宜。”
怕崔钧恶感耿雍,刘备也学他盘腿而坐。
“好。”牵招又抖了抖缰绳,耿雍无法放手。
“好马。”刘备忍不住赞道。
“赌甚么?”刘备笑问。
“何不去马市?”瞥了眼散落在老树四周的浩繁马粪,耿雍诘问。作为商贾以后,他感觉事有蹊跷。因为从散落的马粪就不丢脸出,少年已滞留在此处很多光阴了。
少年微微一愣,跟着又敏捷的解开缰绳,走到刘备劈面:“喏。”
“竖子尔敢!”耿雍肝火冲天,一把抓住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