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门开的很低,出来时不免碰到吊挂的银铃。闻铃声,早有身穿胡服的仆人笑容相迎。
携此二十金饼,孤儿寡母,一起必然危急重重。说不定一出帐篷门,就会被恶人盯上。这个期间身穿锦袍渡河,船家都会惦记,只好光着膀子一同荡舟,以示身上无财。揣着二十枚沉甸甸的金饼,只怕娘俩再也回不了家了。
“苏双,老爷雇你来是喂马,不是让你这在满嘴胡言!”一个马夫粗声呵叱。掌柜亲身伴随来选马,可见小瘦子非比凡人。重金买一匹病马,如果是以坏了信誉,一干人等都难逃干系!
“好了吗?”听到动静,母亲也披衣坐起。
“好。”胡商从腰间拔出解食刀,谨慎的在果冻边沿取下一小块,转而递到小瘦子面前。
“好咧。”牛车仆人笑着点了点头,回身出了帐篷。
“快去快回。”虽不知为何不让本身跟去,出于对儿子的信赖,妇人还是同意在牛车里等候。
“此物何名?”
还挺谨慎的嘛。
或许是收缩的干系,果冻中心较着比四周高出很多。母亲从鬓上取下根青丝,沿果盒边沿轻拉个来回,便将多余的果冻切了去。
胡商看了看苏双,又看了看小瘦子,缓缓点头道:“如此再与你一金。”
“多谢。”
“你筹算如何做?”母亲聪明,她知儿子所缔造之物,怕是不比淮南王的豆腐差。
胡商闻声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盒盖上的皇家玺印,随后伸出两根手指:“二十金。”
等盒盖全都撤去,胡商的神采不由得严厉起来。
不等天明,小瘦子翻身而起。正要四周找灯,却发明母亲已把果盒移到结案上。
苏双冒死攥紧拳头,却又垂垂有力的耷拉下脑袋:“我不敢说。”
小瘦子不动声色的吐出口浊气,“待价而沽。”
“此何物?”挥手让主子退下,胡商猎奇的问道。
小瘦子暗中给本身压了压惊,才将包裹解开。
涿县属涿郡,亦属幽州刺史部。处要地,通行南北,又是治所,城内有盐铁马市,豪商云集,甚是繁华。
“喜鹊绕枝,必是高朋临门。”说话的,恰是盘腿坐在帐中的男人。看气度,就知是其间仆人。在仆人的帮忙下脱去麻鞋,小瘦子冲胡商咧嘴一笑,“这位掌柜,恕小子无礼,本日特来与您谈笔买卖。”
“你可否极力而为?”小瘦子想了想道。
现在马价奇高。二十万钱也不过只能买来一匹良马罢了。
学着小胖仔细嚼慢咽,好久,胡商缓缓展开眼,“何价?”
启事有很多,卖给城中果脯贩子,颤动太大。世上究竟有没有此物,这些人门清的很。胡商就不然,毕竟对中原知之甚少,且汉人朋友估计也不会很多,传播渠道有限。风险天然也是最低。
此时黄金都是以‘斤’为单位锻造,形如饼,一斤合现在250克摆布。黄金一斤值万钱,二十金就是二十万钱。可谓巨款。
这个期间还没有与之呼应的防腐技术。果冻做出来最好尽快吃掉,不然会坏。以是一大早母亲就租了辆牛车,与刘备同往涿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