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须。何后展颜一笑：“君侯捧珠之恩，来日必涌泉相报。”
“听闻君侯灵秀天成，本日朕才着名不虚传。”窦太后轻柔一笑。我见犹怜。
何后微微一笑：“我身无长物，只此一玉。且让舍中主事一看，能典多少钱？”
一滴汗珠，径直下坠。碎裂在脚下青石地。
刘备心中一动。旋即躬身答道：“此处名‘金水质舍’。乃供人‘典物济急’之所。”
“如此奇思妙想。皆出自君侯？”轻柔的声音来自窦太后。
余光下认识的掠过皇后近臣，远远围观的中常侍郭胜时。刘备灵光乍现，这便觉悟。
只留窦太后仍立足原地：“金水小市已游过半，且不知另有何‘欣喜之处’？”
刘备这便说道：“待造好永乐宫水洗诸器，臣便遣人去云台为太后督造。”
说实话。两位太前面上厚厚的白妆，划一于易容术。完整看不出原秘闻貌。特别对刘备这类只稀有面之缘的外臣来讲，唯凭身形、声音来辩白。比如：窦太后处境大不如前，声音轻柔。董太后有陛下撑腰，颐指气使。何后身形欣长，盛饰淡抹两适宜，姿容更胜一筹，也最易辩白。
有道是三个女人一台戏。
“君侯操心了。”窦太后笑道。
三女一台戏。先人诚不欺我。
“臣，定当守口如瓶。”刘备这便表态。
三人旅游一番，并未脱手。
皇后似有苦衷。草草绕了一圈，这便先行。太后由两位主簿代为伴随，刘备仓猝跟上。
“算了，算了。”董太后瞥了眼刘备：“幸亏君侯亦是自家人。关起门来，说的皆是自家事。又岂能别传？”
刘备一愣：“为何？”
刘备与之悄悄一碰，这便垂下视线，以示恭敬。
这块‘温宫玉’，何止是烫手，清楚就是火种。陛下得知，必然肝火中烧。一干人等，皆是极刑。且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想要何后守口如瓶，这比封口费，刘备定是要出的。乃至身后不断抹汗的主事，都没法再留此地。早早遣回临乡，以免引火烧身。
巍峨矗立的‘临乡百货’，天然要进。三人游走在各个柜台之间，听刘备细心讲授，几次点头。
特别是三楼豪侈品专柜。不管是哪个朝代的女人，对这些灿烂夺目，光彩流转的金饰，皆贫乏抵当。但是，三位天家贵妇亦未脱手。流连忘返，极尽赏识却做不了假。
“如此，且让主事一观。”刘备正欲伸手去接。不料迟迟赶到的窦太后，却俄然出声：“君侯勿动，朕来。”
出‘冷暖水洗’，一行人又来到‘春秋寝具’。
何后笑道：“君侯不必介怀，亦无需多想。此举并非儿戏，确为‘典物济急’。”
“主公，此物乃皇后近身之器，老朽不敢言价。”
“臣在。”刘备猛地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