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母亦忙于绣衣。
身处高楼,足不出屋。却仍要扮装。这实在是一种糊口态度。
《承平御览》亦录有《拾遗记》一则妙闻。武帝曾赐给美女人董偃一座紫琉璃屏风,董偃将其张设床后。酒保隔屏看到床头烛光,误觉得没有隔挡,便立在屏风外,为主扇凉。
甑锅的出世,不但处理了医用酒精的陈范围制造。且还催生出另一种奇异药水:花露水。用来驱蚊止痒、杀菌除臭,可谓居家必备。
古法琉璃的汗青很长,到时下已达惊人程度。
只可惜自先秦以来,受崇玉看法的影响,琉璃制造的最大目标,乃是仿造玉器。并在“仿玉”这个范畴,获得了极大的成绩。另一方面,从汉朝起,西域异国出产的透明玻璃器,进入中原,被视为奇宝。约莫在晋代到北朝期间,异域玻璃术一波波传入中原,此中也包含烧制透明或半透明玻璃的技术。
除红妆外,亦有白妆。白妆便是不施胭脂,单以妆粉敷面。称为“白妆青黛眉”。权臣梁冀的老婆孙寿,曾在两眼下沾妆粉,如同啼痕普通,名为“愁眉啼妆”,曾流行一时。两种妆面皆能凸显妇女忧戚的意味,易于博得男主的垂怜。
《拾遗记》:“孙亮作绿琉璃屏风,甚薄而莹澈,每于月下清夜舒之。常与爱姬四人,皆振古绝色……使四人坐屏风内,而外望之如无隔,惟香气不通於外。”三国时,吴主孙亮命人制作了一座绿琉璃屏风,常于夜色洁白时,张设在月下,让他最喜好的四位爱妾坐在屏风当中,旁人能够清楚看到四位美人的形影,却闻不到她们的香气。想想就感受很有情调啊……
诸母喜红妆。
刘备顿时嗅到了浓浓的商机。
女道和她平辈。却让刘备称姐姐。算了,削发人又岂会被这些俗事滋扰。
诸母这便停动手中针线,目光慈炯,柔声说道:“快出去。”
刘备落座问安。看了眼闭目养气的女道,这便低声问道:“姐姐何时会醒?”
听完,女道轻声说道:“丹术非我所长。不过,我却能够替你一问。”
不久,女道悠悠醒来。见刘备再侧,不由美眸一亮:“小弟本日如何得闲?”
幂篱,本是胡装。粉饰头部之巾,常以玄色三纱罗织成。将一块布缝成筒状,上以圆布盖顶,戴时上面覆盖头顶,上面垂于背部,在脸部开一椭圆形的孔,只暴露脸部。始用于西域胡人。因西域风沙大,为避风沙,西域女子喜好戴幂篱出门。且在西域男女都可用之。后传入中原,至唐初尤其流行,成为妇女的出行之服。
刘备在廊下施礼。
比开初来时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久居侯府,现在已渐生归属。刘备唤其为:诸母。意为与父亲平辈或春秋附近的妇女,老妇。如此称呼,乃是从母亲处论。如果从同门师弟胡辅处论,刘备应呼祖母。只是胡辅现在姓胡,党锢未解,不宜张扬。亦不能与祖母相认。
关于蒸馏,南宋张世南《游宦纪闻》记叙了用蒸馏器蒸取花露的环境:“锡为小甑,实花一重,香骨一重,常使花多于香。窍甑之旁,以泄汗液。以器贮之。毕则彻甑去花,以液渍香。”
各论各的。
夏馥点头道:此乃方士不传之秘。
一样是医用酒精。花露却远比酒精闻名。
刘备这便赶到将作馆,扣问夏馥:邑中可有匠人会烧琉璃?
至于包装,刘备想到了琉璃。
《西京杂记》亦有汉武帝所建神台上,门窗之扉、屏风“悉以白琉璃作之,光冶洞澈也”。
莫不是,不想被俗物障目。
笠裠,乃是汉家专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