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
她是婢生女，在方家一众孙女中，便如影子普通，无人存眷，毫不起眼。
方若梦内心微微一松，轻声应道：“我晓得。”
众少女听闻方若梦也是庶出，下认识地一起看向谢明曦。
方若梦笑得有些苦涩，没有吭声，算是默许。
待看清来人面孔，李湘如脸上的笑容顿时淡去。
报到的第一日，就先斗上了！
此次来考莲池书院，她一举考中。哪怕是第九名，也足以在方家出头露面，扬眉吐气。从不消正眼看她的祖父，对她也驯良了很多。
好一个林微微！我本日记着你了！
谢明曦心中悄悄道好，看林微微更扎眼几分。
谢明曦考中头名，风头之劲，无人能及。庶女出身，天然也传得人尽皆知。只是，无人唏嘘谢明曦的庶出，反而要赞叹一声谢钧教女有方。
林微微故作讶然：“本来竟是李姐姐考了第二。虽比谢mm稍逊一筹，也已很可贵了。”
也怪不得颜蓁蓁心中不忿。她自恃极高，觉得此次必能考中前三。没曾想，最后只考了第四名。看第三名的林微微不扎眼，的确是天经地义。
身量苗条清秀斯文的方若梦，则是方阁老府上的孙女，却非嫡出，而是庶出。在一群嫡出的贵女中，方若梦自发低了一头，很有几分拘束局促。
方若梦定定神应道：“当然不止。我堂姐堂妹都一并来考了。只是，唯我一人考中罢了。”
颜蓁蓁在家中受尽宠嬖，从未受过言语闲气，被林微微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面色非常丢脸。
颜蓁蓁用心提起此事，明显是成心戳林微微把柄。
听闻排闼声，少女们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谢明曦倒是安闲，冲着方若梦笑道：“我也是庶出。”
谢明曦淡淡说道：“嫡庶有别，世俗如此，谁也没法窜改。不过，你无需是以自大。你我凭着本身的本领，堂堂正正地考进书院。谁敢藐视你我？”
同是庶出，方若梦对谢明曦顿生靠近之意。
尹潇潇立即接了话茬：“可不是么？我吊了榜尾，我爹还是欢畅的很。连着放了三日爆仗，吵得四邻都没法安寝。害得我都快没脸出门见人了。如果有人问我考了第几，我那里美意义张口。”
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