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子不肯蹚浑水，暖和一笑：“精确率有八成，也算不错。”
顾山长眼睛亮了起来：“好！好！好！没想到，我们书院本年的重生中，竟有算学如此超卓的人才。今岁的书院大比，我们总算不必在算学这一门上亏损了。”
杨夫子牙痒，忍不住说道：“我这一组的头名，策论做得极佳。不如山长先看一看如何？”
字字句句，如同锋利的长剑，刺中众女夫子心底的把柄。
每年玄月，六大书院本着“相互交换相互学习”的主旨，会有一场为期六日的昌大文会。礼乐射御书数，每一项均要派出三名门生为代表。
杨夫子心头一口闷气烟消云散，用心瞥了季夫子一眼：“不知季夫子这一组的头名，策论做得如何？”
熬了一夜，季夫子双目泛红，面色微暗，精力却出奇的奋发。
杨夫子目中尽是得色，瞥了季夫子一眼。
莲池书院是大齐最闻名的女子学院。中宫俞皇后亲身担负山长，副山长顾娴之出身书香望族，名满天下。
顾山长饶有兴味地打量季夫子一眼，笑着应道：“也好。”
……
季夫子嘴角扬了起来。
其他诸夫子的猎奇心都被吊得老高，一起看向顾山长。顾山长甚么也没说，只将试卷给了杨夫子。
看完以后，顾山长半晌无言。
另一名苏夫子抿唇笑了起来，声音温软动听：“我这一组的头名，也非常出众。这一回的重生里，倒有很多优良之辈。”
这算甚么意义？
这一打圆场，季夫子和杨夫子也不再多言，一前一后迈步进了顾山长的屋舍。
顾山长对众夫子之间的明争暗斗了然于心，却不说破，欣然应下，取过试卷细看。目中垂垂暴露赞成之色。
公然全对无误。
没想到，竟有这等欣喜！
杨夫子的面孔火辣辣地，恍忽间听到了“啪啪”的打脸声。
顾山长如此畅怀，季夫子也随之笑了起来：“不瞒山长，我批阅这份试卷的时候，也有此感慨。如此聪明的门生，必将成为我们莲池书院的佼佼者。”
顾山长略略动容：“竟对了九成！公然不错。”
说是文会，实则是比试。也成了六大书院合作比赛排名的最好机遇。每一年的比试，建文帝俞皇后都会亲身现身。
“季夫子满面东风，莫非你这一组的头名格外优良出众？”张口的是杨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