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点头应下:“是。不知另一处铺子,蜜斯筹算做何买卖!”
护主之情,令人动容。
“蜜斯,余安在外求见。”从玉低声禀报。
余安一愣。
林夫人生得和顺斯文,端庄貌美。
独一遗憾的是,这等出风头的事,又被谢明曦抢了去。
“今后你替我打理铺子,赚来的银子,你拿一成。”谢明曦似洞悉余安的心机,淡淡说道。
“这银子,主子不要。请蜜斯收回成命!”
谢明曦必定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买卖。”
“主子无父无母,孑然一人。若不是蜜斯买下主子,只怕主子会被挑至宫中为内侍。主子戴德戴德,定会经心极力为蜜斯当差做事。有屋蔽身,有衣充饥,有食进腹,便足矣!”
余安的神采一言难尽,目光庞大,有些困难地张口:“主子不敢妄自猜想,请蜜斯明示。”
一盏茶后,一身青衣神采沉稳的余安呈现在面前。
做这等买卖,铺子僻静些倒是无妨。
……
永宁郡主笑道:“些许小事,何足挂齿。林夫人携厚礼登门,未免过分慎重。”
谢明曦昨晚早早入眠,睡至中午,才慢悠悠地起床换衣。
“……昨日在书院外,承蒙谢三蜜斯援手,微微才得以顺利进考场测验。”林夫人又是感激又是轻叹:“微微天生体弱,一严峻便易昏迷。连着三年在考场外昏倒,未能进考场。恰好家人不能陪在身侧。”
谢明曦略一点头。
谢明曦赞成地看了余安一眼:“我将此事尽数交给你。你想如何做都无妨。每隔半个月来回禀一次便可。”
便是今后出了甚么不对,也能全数推到他这个“刁奴”身上。
余安谨守端方,依令办差。
林微微欢乐地昂首,一见来人,目中闪过一丝绝望。
叶秋娘花了一个多时候,熬了一沙锅鸡肉粥,鲜香适口。谢明曦连着吃了两碗,才搁了碗筷。
谢明曦心中涌起追思的暖和,声音和缓:“我晓得你不是贪财厚利之人。只是,今后要开铺子赚银子,总得再买人返来。若不准以厚利,谁肯如你这般经心当差?”
不想受制于人,便要自主自强,不向任何人伸手要银子。
“蜜斯,林蜜斯来了。”扶玉笑着来禀报:“郡主命人来送信,请蜜斯去荣和堂。”
正说着话,门口响起了脚步声。
不管要做甚么,都需有财力支撑。
短短几个字,寄意无穷。
“没甚么但是,”谢明曦略略减轻语气:“这是号令。”
余安不假思考地应道:“端方能够这般立下,不过,主子不要这份银子。”
“不管此次考得如何,到底圆了她心中念想。本日,我特地带她登门称谢。戋戋薄礼,还请收下。”
药铺掌柜当然识货,在查验过药方无误后,很乐意出银子买下。
“你若不拿,别人如何敢拿?”
谢明曦却道:“你留下一百两。其他九百两,去买两处铺子。”
都城物价昂扬,九百两银子,能够买一处地段不错的铺子。想买两处,只能往僻静一些的地段去寻……如此岂是做买卖之道?
永宁郡主常日多和宗室贵妇来往,和林夫人曾见过面,却无友情。本日林夫人亲身登门,永宁郡主也觉面上有光。
夙来冰脸的永宁郡主,本日唇角含笑,和林夫人酬酢说话。
竟是谢云曦先来了。
荣和堂。
谢明曦点点头。
内宅端方,外男一概不得入内。便是小厮,也不得擅进二门。
余安:“……”
五张药方,卖了一千两。
……
余安利索地谢恩起家,然后低声回禀:“蜜斯叮咛的事,主子都已办好。信已找人送出。不出旬日,便能送至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