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我们很嫌弃很见怪!
谢明曦:“……”
成大事者,需忍凡人之不能忍!
谢元舟倒是胆小,坐在谢元亭身边问东问西:“大哥,你在哪家书院里读书?”
谢钧僵着脸答道:“我也不知是如何回事。”
徐氏是贩子出身,性子凶暴难缠。这些年被银子逼得忍气吞声,现在那里还肯忍。
都怪谢明曦!自作主张地写信让他们来都城!刚来第一日,就闹得鸡犬不宁。
谢元亭:“……”
少了闹腾不休的徐氏,席上温馨了很多。谢铭生性木讷温吞,并不善言。坐下以后,便一声未吭。
永宁郡主也被徐氏那副穷酸模样逗乐了,用心瞥了面孔忽红忽白的谢钧一眼:“郡马,我记得你每年都会送银子回临安。为何老太太手中竟只要这么一点银子?”
……
换做常日,徐氏早就诚恳消停了。本日却哭着抹起了眼泪:“人白叟丑遭人嫌。我晓得本身是比不得年青时候貌美了。你整日费钱听戏,给身边的通房丫环买胭脂水粉,也舍不得给银子给我花用。”
谢钧敏捷张口应下。
谢老太爷再也坐不住了,霍然站起家来,愤怒地拉拽着徐氏的胳膊:“去去去!你现在便去撞!撞死了我替你收尸!觉得几句话就能吓到我不成!”
世人:“……”
徐氏对着谢钧哭道:“阿钧,当年你要读书,哭着跪下来求我,我但是连棺材本都拿了出来啊!”
谢钧对这个没血缘的弟弟没有好感,也没太多讨厌,随便号召一声,便陪着谢老太爷说话。
谢兰曦已到了知事的春秋,被徐氏这等做派羞臊地抬不开端来。谢元舟倒是光棍,拉着谢元蔚站到徐氏面前。一副“冲着我来”的架式!
脸面算甚么?
……
谢老太爷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狠狠瞪向徐氏:“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点把你的碎银子收起来。见面礼我早就备好了!”
几句好听话就想哄得她起来?不成能!
家宴共开了两席。
谢钧咬牙承诺:“我待会儿便让人取一百两银子,送到母亲手中。”
徐氏委曲不已,目中闪出水光:“我一片情意,如何就成丢人现眼了!我手中不余裕,见面礼微薄了些,孩子们总不会嫌弃见怪。”
一百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吗?
谢元舟眼睛闪闪发亮,兴趣勃勃地诘问:“哪六大书院?新儒书院排在第几?”
谢老太爷一沉下脸,谢铭反射性地低头不吭声。
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个旧荷包,谨慎翼翼地取出荷包里的散碎银子,分作三份,塞到谢元亭兄妹三人手中。
再不让徐氏“消停”,别怪她翻脸走人。
“元亭,云娘,明娘,”徐氏一一喊过兄妹三人,满脸慈爱地说道:“这些年,祖母一向在临安,连你们的面都没见过。今儿个是第一遭见面,祖母总得给些见面礼。”
姜公然还是老的辣!
男人一席,女子一席。
徐氏的“妙招”还在前面!
阙氏可就比谢铭机警很多了,拿出帕子捂着脸,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人来都来了!想撵回临安,明显目前不成能,只能先安抚再说。
谢兰曦姐弟三个,也有些害怕,齐齐低下头。
这个永宁郡主,比抠门的谢钧风雅多了!
一场闹剧,总算告一段落。
谢明曦一脸恰到好处的茫然无辜。
脸厚心黑的谢明曦,也不由得暗叹一声。
“现在谢家飞黄腾达了,就不顾我的死活,想将我逼死!”
呵呵,不要停!持续!
谢铭急得满头大汗,恰好天生口拙,不知该如何劝亲娘。
一闹腾,便闹出了五百两银子。实在太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