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丫环查抄过王妙贞的衣裙,过来禀报说:“我家蜜斯并未见红。”
那丫环蹙眉道:“出了如许大的事,总得叫家里人来给您出个主张啊!再说了,如果,如果姑爷真不是裴家的人,您这孩子还如何生?老爷能让您生吗?”
王聿垂下眼睑,问道:“那裴沐的事……传言可托么?”
王妙贞点点头,旋即就倒在了丫环的怀里。那丫环叫道:“蜜斯,蜜斯您这是如何了?快醒醒啊!”
王聿一进里间便瞧见王妙贞躺在榻上,神采有些惨白。“可曾瞧过大夫了?”
王聿忙道:“不是,是派去我家的下人说的。父亲叫我问问世子,如果然的,那,那我就要把mm带回家去了。”
她身边的丫环小声说道:“奴婢回家去请夫人或者二爷来接您吧,就说感觉不舒畅,家去住两日。”
王妙贞满脸都是不满之色,却也不敢再犟嘴,嘟囔着起家。俄然她又说道:“哥哥,我院子里另有好些衣裳头面古玩书画,陪嫁的丫环婆子也都在那儿。你稍等等,我去叫他们速速清算了,我们一起走。”
王妙贞气道:“哥哥,我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你还只顾着帮里不帮亲么?更何况,明显就是他们裴家骗婚,拿了玻璃珠子当珍珠卖!”
宣惠答道:“瞧过了,大夫说既然未见红,脉象也还算安稳,令妹贵体该当无恙。”
有了这一场变故,裴沐不再是金陵裴氏的十一爷,下人们一时倒不知该如何称呼王妙贞了。
那丫环跪在地上给姜夫人和宣惠端端方正地磕了个头,说道:“多谢夫人和公主援救照顾之恩,奴婢替我家蜜斯感谢您二位。”
王聿难堪地看了宣惠一眼,斥责道:“都甚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如果这时裴沐和他母亲跪到你面前,求你保他们一保,我看你如何办!”
王聿满脸焦心之色,瞥见里头坐着的是姜夫人和宣惠,这才收住脚步,向二位行了礼,吃紧地问道:“叨教公主和夫人,我妹子现下在那边?身子可要紧?”
王妙贞不平气道:“他们还敢求我面前?我倒要治他们一个坦白不报的罪名呢!该沉塘的沉塘,该撵走的撵走,与我有甚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