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曹寅，笑意盎然：“请本府代掌政务，本府能够弹劾你违律。”
蔡瑁看着空中，一角青衣映入面前，蓦地间肩头上重重一拍，赵空的话随即传入耳中。
“你还是要和你父亲好好学学。”
“你错了。”赵空悄悄一笑：“本府是南阳都尉，不是南阳太守，不管何时皆无权代掌政务，你是南阳郡丞，南阳公子不在依律以你代掌政务。”
浩大的流民并没有重新进入宛城，而是在三千郡兵的“保护”下分批前去宛城南边的安乐和安众两座大城。卖力全数事件的恰是荆襄名流、新任南阳民曹掾史邓羲。
曹寅拱手道：“都尉，太守连日失落，于汉律理应上报帝都，都尉将此事压了下来，却又不肯暂代南阳政务，实属不当。”
蔡瑁反口耻笑道：“衡山城破之前，他们还是南阳之民，而现在，他们是大汉的背叛。”
“你的手腕，当真差了些。”
“本府已经给你们派任了诸多掾属，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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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心中略微一安，他当初瞥见庞季和蒯良，便晓得背后鞭策的必然是蔡瑁。蔡家、黄家、庞家乃是世交，以孙宇和赵空的声望不敷以节制蔡瑁，更别说蔡瑁的父亲蔡枫乃是当朝九卿之一张温的妻弟，蔡家又岂会为两个少年所用？当初那一句“拜托于二位”便是点给庞季和蒯良，不能逼民为贼，不能越俎代庖。
“有何不同么？”曹寅一声轻笑，声音转冷，“长史觉得，流民非民？”
蔡瑁在旁悄悄一笑：“郡丞，现在他们可不是流民了。”
蔡瑁不再看他，冲赵空躬身一拜，沉声道：“都尉，南阳之险，在于国蠹不分，清贼而民自安。”
蔡邕的南州府学固然并未完整建立，但是其影响之大，足以震惊南阳全境，乃至是江夏郡和南郡的名流亦慕名而来。当他们到达宛城时，已经传开了南州府学不得不中断的动静，因而并未分开，而是埋头等待蔡邕等大儒回到宛城，跟着赵空与蔡瑁将诸位大儒送回宛城，这些各地名流在赵空力主之下，直接进入南阳太守府和南阳都尉府出任各曹掾史。
南阳都尉府。
曹寅一脸苦笑，垂手道：“使君不在府中，但是都尉在，现在郡内流公浩繁，正值都尉主掌之时。”
赵空看着哈腰而拜、悄悄颤抖的蔡瑁，缓缓道：“南阳二府不分相互，你如果想做些甚么，还需衡量衡量。”
赵空看着大义凛然的曹寅和蔡瑁，哭笑不得。
赵空比他年纪小，心机却把他看得通透。
孙宇不在，蔡瑁便想节制赵空夺南阳之权，只不过他藐视了曹寅，更藐视了赵空。
蔡瑁心中一颤：“都尉……”
肩上的手悄悄收走，脚步声响起。蔡瑁直觉周身压力一松，额头上盗汗连连，大大喊出了一口气。
曹寅神采骤变，却见赵空亦是缓缓变了色彩，站起了身：“德珪……本府公然未曾看错你。”
这些处所名流的入职令南阳郡丞曹寅和南阳都尉长史蔡瑁大大缓了一口气，因为南阳太守孙宇已经失落了三日不足。而赵空，并不肯意越俎代庖，暂掌南阳政务。
“不过……”
蔡瑁额角盗汗滑落，顺着鼻梁缓缓滴下。
蔡瑁目光一凝，心底一股阴沉酷寒之感油但是生。
曹寅霍然转头看着蔡瑁，怒声道：“蔡长史，你言语间总该有些分寸！”
曹寅看了一眼赵空，眼中尽是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