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和凝睇着孙宇嘴角的浅笑,总感觉有些诡异和冰冷,道:“表里朝都有事,你说的是哪件?”
“臣要一面战旗。”
“陛下欲置臣于炭火。”
寒宫里,天子抬手,在棋盘里缓缓放入一颗棋子。
局终,天子已胜。
一计划几,两人对弈。与千秋万岁殿截然分歧的氛围,说话那人,头戴十二梁帝冠,恰是本该端坐在千秋万岁殿上的大汉天子刘宏!
“臣涣散惯了,不大适应这些礼节了,如果臣有失礼的处所,还请陛下恕罪。”
很久,却见他俄然仰天长笑,笑声顿时充满整座清冷殿。
“棋分二色,朝堂上恐怕远不止如此。”
大汉皇宫分南北二宫,南宫为群臣朝贺议政之地点,主体落座于南北中轴线上,自司马门入,顺次为端门、却非门、却非殿、章华门、崇德殿、中德殿、千秋万岁殿、平朔殿,别的,东西两侧各有十六座宫殿修建遥相照应,蔚为壮观。
两人起家互视,眉宇间闪过一丝笑意。
“朕给你一个魏郡太守,算是朕给你的一点支撑。”
天子眉眼沉寂,仿佛一心都在这棋盘上。
车驾远去,沿着十里长亭直往大汉皇宫而去。
一座寒宫。
奇正相辅,天子独处深宫十六年,身边掌权者一再窜改,又岂能不明白这般简朴的事理。
“要北军一个营。”
他望着棋局,一双慧眼一动不动。
“大汉议郎刘和,特代太常种公,来此驱逐南阳太守。”
本是到了冬节,该热烈些,只是本年司隶部有几场小天灾,便是南阳郡和河南尹如许的大郡都有些冷落,帝都以外已是人迹罕见,唯独在十里长亭以外,一辆四驾车马缓缓驶来,车室中披收回道道暖流,在这寒天雪地中别具一格。
“朕!”
落楚看了一眼刘和,他晓得刘和是大汉宗室,是大汉议郎,身份特别,如此职位尊崇,想来不会威胁到孙宇的安然。
“朕在朝堂上输得那么多,从爱卿手上赢回几局来,怕是不过分罢?”
止步,立足。
刘和身后,是三十位太常府司礼酒保——大汉立国三百余年至今,罕见如此迎宾礼节。
听得天子这般言语,紫衣公子不由笑了一声,顺手将棋子丢入棋盏,道:“陛下,棋至中盘,非奇道不能解,正奇相辅方能制胜。若陛下以一子博全局,怕是要输。”
“臣不敢,论事罢了。”
“青羽。”
“只怕你想说的是‘如有安治天下的体例,早该是大家千古一帝了。’罢?”
本年的冬雪连缀不断,仿佛要下到来岁去。都说这是一场瑞雪,来年必然风调雨顺。而本年夏天的一场大旱仿佛已被帝都熙攘的繁华所淡去。
赵空顿时面前一亮。
皇者回击,棋盘上便多出了三张圣旨。
那人微浅笑道:“和陛下谈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