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赵恪起来,捞起水池里的鱼,装满了一桶又一桶。
刘浩南去瓜地里摘了四个西瓜,家里的刀、另有王家和孟家的都被借来杀鱼了, 如何洗都带着股鱼腥, 几个小子倒也干脆, 放在地上一拳头锤下去, “咔嚓”一声裂开了道口儿, 双手死劲一掰,掰成了两瓣, 然后一人抱着一瓣再往地上一磕, 便成了数瓣。
算着计量,沿着锅边贴了两圈。
赵恪泡了壶茶, 拿着烟,号召几人进屋。
吃完饭,大师略歇一歇又忙活开了。
“要、要,”苏梅忙批示着刘浩南和刘安然把豆子全数放下,“这些能够出多少酱油?出了酱油的豆子是不是就不能用了?”
“抱抱。”
“用饭了。”苏梅朝外喊了一嗓,翻开锅盖铲起一个个焦黄的饼子放进馍筐里,递给过来的刘浩南,拿起海碗连鱼带菜带汤的,一碗碗盛起。
洗漱后,拿出大嫂喻兰寄来的扮装品,苏梅对镜涂了点面脂,修了下眉,上了唇色,嗯,美美哒。
捏着纸条,苏梅表情甚好地在镜前转了个圈,口中哼道:“甜美蜜,你笑得甜美蜜,仿佛花儿开在东风里……”
一群人忙活了半天, 腌了一千多条鲤鱼,用掉了五个直径0.35米, 高0.6米的杉木桶。另有两千条的草鱼和鲫鱼亟待措置。
苏梅扯着发梢闻了闻:“臭。”
赵恪开了坛米酒,蔡佳微带了瓶葡萄酒和一瓶青果酒。
苏梅喝得有点多,送走王家三口和蔡佳微伉俪,把鱼一条条挂在廊下吊起的竹杆上,坐在竹椅上单手托腮,看着赵恪嘿嘿直笑。
“唔,好吃。”
剩下的宰洗洁净,沥干水分,拿刀在鱼身上竖着划上几道,调了葱姜、蒜头、米酒、白糖、盐等腌制。
苏梅双眸一亮,欣喜道:“黄豆酱吗?”
“一种洗发水。”
出了后勤,赵恪打发五人先去军部,他带着扁担返来,先进屋看了看。
“苏同道,”一筐筐豆子晒干收起来,往家运时,司务长叫住苏梅道,“过两天我做酱,你要不要一起?”
它不但能够打豆子,还能够打稻子、小麦、芝麻等,很多军嫂家里都买了个。
遂豆秧晾晒期间,她给刘浩南、赵瑾七人,一人筹办了个木棍。
“好。”
“哦。”苏梅拿起一个磕破皮,剥开蘸了黄瓜汁吃。
洗漱后,两人朝东耳房看了看,半天没有听到动静。
“嗯,另有酱油。”
苏梅睡得正香,卷起的毯子边暴露颈下深色的吻痕。
说着把做法给几人细心讲了一遍。
赵恪:“我在海内读的就是军事黉舍。”
这个期间的人打豆子,要么人力,要么用畜口。
几人被孟子衡无法的模样逗得轰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