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皮摸摸脸,无精打采地说:“人都跌到深坑里爬不出来了。”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齐浩楠眯起眼睛,本来是顾罡韬正儿八经地坐在车辕上。看到齐浩楠,他挥动长鞭,“吁”地一声,马儿乖乖地停了下来。
调皮俄然泪流满面,她推开齐浩楠,头也不回地消逝在夜幕里。
齐浩楠挤出一丝苦笑,不美意义地挠挠头皮:“伴计,伤脸蹾尻子的事情真不好受,明天这马屁没拍好。”
“那就免了吧,或许你现在内心有疙瘩,此后你就晓得了,我真的是为你好。”
齐浩楠仓促吃完晚餐,踏着暮色,像猫一样闪进了姜沟小学。
齐浩楠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半天赋吞吞吐吐地说:“就算我有任务,也是直接的,我向来也没向她承诺过甚么,她要胡思乱想,要使性子,和我有啥干系!”
齐浩楠转忧为喜:“罡子,我咋越活越笨呢?搞工具还要找场外指导。”
调皮余怒未消,瞪了他一眼道:“我和顺反面顺关你啥事?”
碰了一鼻子灰,齐浩楠灰头土脸地走出房门。
豢养室到了,顾罡韬跳下车,揉一揉酸麻的双腿,把鞭子甩给早在那儿等待的胡日鬼:“徒弟,牲口你渐渐卸吧,我有点事前走一步。”胡日鬼接过鞭子,朝他一挥手。两人径直朝南岭地头的疙瘩槐走去。
内里淅淅沥沥下起了细雨,阴沉沉的天更增加了她胸中的苦闷。
调皮坐在田埂上,回想着那些当时使她欣喜若狂的话,却俄然从中体味到了另一种含义,一种可骇的含义:或许他另有所爱的动静才是他筹算奉告她的事呢!
齐浩楠有些惶恐:“你不怕人瞥见?”
两个女孩相对而坐,炕沿上的油灯照亮了两人的脸。辛弦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日子长着呢,或许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花落有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