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焦就考焦,她又不是金刚女菩萨,女人想男人老是藏得很深,特别是你那位,淑女啊!”说着齐浩楠又换了语气,“归正你俩是迟早的事,这里山净水秀,鸟语花香,又没闲人惊扰,再加深加深。我来卖力安然保卫,咋样?”
“你这家伙挺鬼的!”顾罡韬造作经状。
贺队长吞吞吐吐地说:“这事是娃娃们主动提出来的,再说这俩小伙来这大事小事颠末端很多,有胆有谋,让人信得过。”
“嗨嗨,我们说端庄的,我这就给大班长写情书,正儿八经的,让她一看就痛哭流涕非我不嫁那种,咋样?”
他俩的住处是扎在半塬上的两孔土窑,坐北朝南,窑畔上横七竖八地长满了野草。窑前有一块可并排放两辆大车的平台,上面是深沟。“V”字形的沟槽中间横着一条由西北向东南流淌的小河,名叫金水河,河水在阳光的晖映下泛着刺眼的光。沟两侧高凹凸低充满了果树、杂树,东边那片是苹果树,最南边是杏树,西边主如果梨树,也异化着柿子树和枣树,站在窑顶可将果园的景色一览无余。苹果、梨、枣、柿子已经挂满枝头,荒草在沟壑中无拘无束地铺展开来,到处是一派勃勃朝气。窑洞前的沟畔上,两棵柳树垂下枝条,像楚楚动听的少女,俯身望着清凌凌的河水……大天然的娇美像久违的朋友,蓦地闪现在面前,令民气旷神怡。
正在洗脸的调皮“扑嗤”笑了:“你叫呀,叫呀,此后再敢不听话,再敢顶撞,我就用这体例治你!”
收罢麦,种上秋,老天爷就跟商定了似的,整整下了三天霖雨,薄雾覆盖着村落,除了偶尔的鸡鸣狗吠,全部村庄就跟虚脱了普通,沉浸在怠倦当中。
“从实际上能够。”齐浩楠严厉地说,“但是窑洞里很潮湿,火药受潮能够就打不响了。”
“这还差未几。”顾罡韬点点头,“我卖力送到,并且包管不偷看。”
望着调皮噘嘴吊脸的模样,顾罡韬叉腰走到面前,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我俩又不是赴法场,看你那傻样儿!快让开,该干啥干啥去!都不怕人笑话?”他向齐浩楠使个眼色,齐浩楠会心,悄悄绕到调皮身后,猛地将她紧紧搂住,顾罡韬趁机抢过牛缰绳就跑。等调皮反应过来筹办追逐时,又被赵天星伸胳膊拦住了。
窑洞里有股潮湿发霉的味道,令人身上发冷,还直往衣服里钻。
两人几经捣鼓,齐浩楠“咔”地一下扳开枪机:“看,构造在这儿呢。这类老枪,前面灌霰弹,前面装火药,射程不远,但是能够杀伤一大片。”
赵天星一听他俩执意要走,大要上死力挽留,内心却打起了小算盘:这俩家伙一走,小院里就剩下我和她,撑腰壮胆的事就非我莫属啦,真是天赐良机呀……赵天星暗自欢乐,当看到村民们忧心忡忡的神情,又拨起了他的狐疑。他抓住齐浩楠的手说:“你俩是不是疯了?老乡都不敢去,就你俩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