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谛视着南极翁与柳三哥对话的鬼头鳄悄声道:“帮主,该捅破窗户纸啦,柳三哥捅,不如我们捅,早捅早无益。”
净空发痴叫不醒道:“不客气不客气,算是老衲搭你车,付的车费。”
南极翁道:“如何不熟谙你!你就是长江七鳄之首,前九江分舵舵主,鬼头鳄曹阿元,是被三十六条水道追杀的逃犯。”
南极翁道:“老夫心中自有一本账,莫非老夫吃了那么多年的饭,白吃啦。”
柳三哥道:“我不敢说话。”
叫不醒道:“南极翁把稳啊,别信鬼头鳄的话,信他的话,迟早要刻苦头,就象老龙头一样,险险丢了性命。”
他俩见柳三哥飞镖脱手以后,便昏死了畴昔,面色惨白,双目紧闭,搭拉着双手,倚坐在车座上,已没了知觉,还好车座上有腰带牢固住身子,不致颠落车下,如此绝佳出刀机遇,如果错过了,会悔怨一辈子。
南极翁奇道:“你是不肯意说呢?还是不会说?”
“真的?”
“报仇雪耻之气!你晓得,我的死仇家是谁吗?”
“蓬”一声,白脸狼被拍得倒飞出去。
“别客气,说吧。”
鬼头鳄道:“我编这类故事干吗呀,男人嘛,见了标致女人,春情萌动也是普通的嘛,想不到南不倒的醋劲儿那么大,醋劲儿大的女孩子,也难怪你受不了,不要说你受不了,就是我也受不了。”
大黑拉着简便马车哗啦啦向前冲去,众魔齐声尖叫,挥动兵器紧追不舍。
第四名枪手觉得本身也难逃此劫,岂料第四枚柳叶镖,因三哥真气不敷,飞到半途,没了气劲,噗一声,落在他身前一尺处的雪地里,那枪手反应够快,只稍一愣怔,便提起钩镰枪,往飞奔前来的黑骏马马蹄上撩去,在此千钧一发之际,枣红马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向其猛撞畴昔,枪手惨叫一声,连人带枪被撞出三丈开外,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在哪儿?”
白毛风道:“是。”
鬼头鳄道:“哎哟哟,冤死我了,我不是个好人不假,不免一时心血来潮,做两件积善的功德,也是有的呀,我也有儿有女,也得为他们想想,好有个福报,不是吗。我如何就不能做功德了呢,莫非我有那么坏!连偶而做做功德,都不可啦!再说,你又不熟谙我,如何就晓得我是个好人呢?”
叫不醒的脾气是人间最好的,他浅笑道:“善哉善哉,假三哥说的话有事理。”
南极翁问:“不重钱,还能重啥?”
南海药仙南极翁道:“假三哥,少罗嗦,头前带路,我们去找南不倒去,没工夫跟这帮闲人扯淡,老夫南海药仙为你开路。”
叫不醒连呼佛号:“阿弥陀佛,罪恶罪恶。”
众魔一时俱各无语。
他将乌油油的鹤杖,当空一扫,收回呼啦啦一声狂啸,一式“惊涛骇浪”,真气澎湃,站得近些的暗害帮帮徒,刮面熟疼,由不得勒马退了几步。
鬼头鳄道:“逃犯就不会做功德?!再说,好象咱俩是第一次见面呀,你如何就晓得我是曹阿元呢?”
“你如何晓得?”
他不睬叫不醒,问鬼头鳄道:“南不倒还活着?”
鬼头鳄道:“南极翁,你别婆婆妈妈啦,柳三哥害得你家南不倒投环他杀,险一险就死啦,想想这个,就不会手软了。”
南极翁斥道:“鬼头鳄,你瞎扯啥呀,不倒这孩子,纯粹得象水晶,柳三哥不好好珍惜她,还在内里拈花惹草,想不到另有报酬他涂脂抹粉,说好话。鬼头鳄,你用心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