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头鳄曹大元与迷魂狼坐在车内,两人腰间佩刀,车门车窗俱已封闭,车内没有点灯,乌黑一片,迷魂狼靠在曹大元丰富的肩头,靠着这个男人的肩,她甚么也不怕了。
瘦猴道:“我觉着自个儿确有些仙气。”
柳三哥道:“要快,务必在龙老爷子到来之前,找到‘藏兵岛’。”
曹大元道:“没发觉有,不即是没人盯。”
柳三哥道:“是。”
瘦猴道:“千变万化柳三哥。”
滚滚怒涛龙黄河,提着扑刀,缠着曹大元,杀手组的刀手已簇拥而上,曹大元鬼头刀狂舞,刀刀见真章,刀招飘忽,力局势沉,竟给他冲出一条道来,他大喝道:“香香快跑。”
陶舵主是条红脸大汉,三十余岁,一看便知是海员出身,他脾气外向,也不见生,笑道:“咦,你就是千变万化柳三哥?”
瘦猴道:“哪能好得那么快,不是。”
徽州盐商出巨资要买下这块地,状元公的孙子说啥也不承诺,一则,那是祖产,卖了不祥,不能卖;再则,那“麻到死”本身就是个麻将迷,分开了哗啦哗啦的麻将声,他就抱病,一听到哗啦哗啦的麻将声,病就好了,人也精力了,他牌技特精,麻将桌上无敌手,十有九赢,别人都赌不过他,没人跟他搓麻将。“麻到死”整天听听也好,看看也解馋,如果实在熬不畴昔了,就与牌友商定;他赢了,他付银子给输的人,他输了,赢了的人付银子给他。如许一来,他老是赢,老是付银子给别人,他不乐意了,我这不成傻子了吗,这份家业不消多久,就会败个精光了,不可,老子不干了;如果假装输,他也不干,我堂堂翰林后辈,麻将妙手的名誉,不是要糟蹋殆尽了吗,名誉事大,银子的事更大,干脆就少来。技痒难过时,就呼朋唤友来一把,过过瘾。平时,他只是在麻将桌旁转悠,传闻,那也能过瘾,他也不困,困了,上楼上足浴房去洗一个钟的脚,精力又来了。你说,怪不怪。
深夜,稠云遮月,疏星点点。
迷魂狼道:“阿元,你是不是有点谨慎过分了。”
柳三哥笑道:“江湖上传的话尽是扯蛋。”
这是个极其抱负的修身养性的宅院,止少,是柳三哥非常喜好的宅子。
曹大元道:“我们现在是在沿着白马湖、宝应湖的驿道上跑,只要你跑远了,我们就会跳进湖里,逃之夭夭。在水中潜泳,我和二弟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角色,没人能抓住我们。我担忧的只是你。”
陶舵主叹道:“自古豪杰出少年啊。”
曹大元道:“不会,二弟的眼尖。”
曹大元道:“谨慎驰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