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传玉感觉镖局的活儿太险太累,不肯担当父业,想开家珠宝店,崔大安佳耦感觉也有事理,便随了儿子的志愿,在前门开了这家福缘珠宝店。崔传玉倒也上心运营,买卖非常红火。
接着,少女对家仆道:“听到没有,我要了,付账。”
崔大安道:“不,决不。”
那一笑,早已将他的七魂勾去了三魄,他道:“那敢情好。”就纵身跳进车去。
日色西斜,左等右等,崔掌柜的还不见回店。帐房余先生与店伙傅贵正在焦急时分,门前传来一阵马蹄声,马蹄声一停,便觉店门口一暗,出去一条高大肥硕的男人,腰悬一柄长剑,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凶光四炽,傅贵觉得来了主顾,正要弓身相迎,那人伸手一拨,将傅贵拨个趔趄,登登登,走到帐台前,将一只信封甩在帐台上,一只大手压在信封上,卷起袖口的手腕上描着一只呲牙咧嘴的狼头刺青,对着帐房余先生,低声道:“老子走火线可看信,看细心了,奉告你家店主,照信上说的叮咛办,不准报官,不然的话,就等着为你们的崔掌柜收尸吧。”说罢,旁若无人的大步拜别,出门上马,又是马蹄声起,转眼即逝。
崔传玉非常气恼,好不轻易能和蜜斯靠近半晌,你偏来横插一杠子,坏我功德。便没好气的道:“你是掌柜,还是我是掌柜,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不懂端方。”
崔大安道:“如果送银票赎传玉,或是报官,此事传将出去,这块‘勇武仁义’的牌匾算是完整砸了,保镳护镖的买卖也就没了,连阴山一窝狼都摆不平,连本身的儿子都保不住,今后如何在江湖上混,如何吃这口饭,另有谁会来请四海镖局保镳,那,这些年来两代人初创的大业,便会土崩崩溃。字号立起来不易,要垮台却不要太轻易哦。以是,赎票、报官均不成取。”
读毕,余帐房跌足长叹,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少女略显不快,道:“既如此,那我就他日再来。”说着,就要兑手腕上的镯子。
临走时,少女偏又看中了一件翠生生的翡翠玉镯,标价不菲,白银八百两,竟爱不释手,对崔传玉道:“这手镯,好标致呀。”
这崔传玉从小怕苦,不爱习武,武功稀松平常,却有些小聪明,是以福缘珠宝店倒也办得有声有色。崔传美女品不赖,分缘也好,偏有个爱色如命的弊端,躲着父母,常与些纨绔后辈去风月场合寻花问柳。
崔大安道:“好,也只要如此了。一窝狼的信上关照,来人不得带兵器,五弟此去要多留意。”
少女也不说话,选了一件和田羊脂玉墜黄金项链,一件水头上乘的白金翡翠戒指,那两件珠宝,代价不菲,少女也不还价还价,嘴一呶,对跟从的家仆道:“付账。”她身后跟着的家仆,便当即从怀中取出金叶子、金条到账台上去托付了。
初夏,蒲月十三日的下午,北京福缘珠宝店出去一名二八韶华的绝色少女,端倪若画,肌肤胜雪,她娉娉婷婷的进了店,店伙傅贵便上前弓身一揖,道:“欢迎光临。”少女抿嘴一笑,也不理睬,便顾自浏览柜台,遴选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