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哈法师一脸怅惘,点头道:“高镇江?贫僧素不了解。”
当时听起来,有点儿冒昧古怪,现在连起来一想,就通了。
小龙头已擦干了身子,穿上了衣裤鞋袜,他上前打了个鸳鸯结,伎俩之快,结头之奇妙,络腮胡子与小胡子如何也看不懂。
只见戴头巾者奔到前一辆马车旁,喊道:“快,将柳三哥扔出来,老子要亲手斩了他,为三弟保仇。”
南不倒当然能研制出“三天好”的解药,估计时候来不及了,南不倒用了七天时候,方研制出了竹叶青的“三步倒”解药,毒姥姥的解药,如何着,也得有个十天半拉月吧。何况,不倒在这五天中,就要生宝宝了,不能在这个关隘给她添堵,这事,不能奉告她。
阿哈法师道:“实在,柳三哥是个响铛铛的大侠,名播大江南北,有口皆碑,虽说,在杀我兄弟这件事上,他以少胜多,干了件下贱活动,不过,瑕不掩瑜,还是个大侠呀,他以多胜少,杀我兄弟的那件事,没人晓得呀,连我也是今儿才晓得呢,靠孙老二去说,估计没人会信,因为,孙老二是怡亲王的亲信,怡亲王的名声又太臭,谁会信呢?我杀柳三哥,是为兄弟报仇,师出驰名,虽冒天下之大不韪,或为世人所谅,亦未可知;你若杀他,万一爷爷不是他杀的呢?你就会像秦桧一样,背上万世骂名,那就惨啦。小店主呀,一小我被人在背后骂,是会骂死的,不是说,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吗?小店主,你年纪悄悄,使不得,使不得呀。”
鲤鱼真肥,歙动着嘴,玩弄着须,乌黑的背,乌黑的肚子,甩着金黄色的尾鳍,在南不倒手中挣扎,溅得她一身的水。
“啊?骑大鲸!”
小龙头道:“爷爷是你杀的吗?”
动静虽小,柳三哥也已惊觉,道:“不倒,刚才你听到声响了吗?”
说着右手扬了扬玉龙环,左手一翻,又多了一只玉龙环,作势欲掷的模样。
蓦地,“咻”地一声,岸边芦苇丛里飞出一只茶青色的玉龙环来,环上真气凝集,一阵叮当乱响,将三柄长剑,俱各横扫在一旁,三人虎口一麻,手中长剑几难把持,黄头毛等人吃了一惊,各自以剑护顶,向后掠出丈余。
保镳点头道:“服从。”
南不倒道:“当然。不过,小女子不屑也不能,去配制这么一味,缺德损寿的**。”
柳三哥晓得伤害已经逼近,闲话少说,救人要紧,把桨伸给南不倒,道:“快,抓住桨,上来。”
不过,抓住了他俩,却不能将他们交到父亲手里,父亲对柳三哥本就有成见,并且,天生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性子,交到父亲手里,柳三哥就没命了。
阿哈法师道:“贫僧觉得孙施主是白脸曹操呢,多谢孙施主真相相告,使兄弟之死,明白于天下,贫僧的俗家名字叫撒巴巴特,撒巴布耶是贫僧兄弟,半年前,一个叫白脸曹操的人捎来一封手札,说舍弟撒巴布耶被柳三哥杀了,埋在都城铁云庵后草堂的废院里,贫僧大费周章,找到草堂废院,将舍弟的尸体运回故里阿斯哈图埋葬,按我契丹端方,办完丧事,贫僧就到中土来找柳三哥了,贫僧要为舍弟讨回公道,莫非不该该么?”
南不倒并不作答,深思很久,恍然道:“老龙头的病来得蹊跷,死得更古怪,看来,他是服了**,传闻,江湖上有一味春药,结果特好,用了后,飘飘欲仙,极易成瘾,也极难戒断,大要上,无甚大碍,用久了,能把人的骨头都淘空了,叫‘骨淘空’,老龙头该不会用了这味春药吧。”
小龙头道:“我问你,柳三哥是谁抓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