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哥道:“贫道道行陋劣,还是问问一杯道长吧。”
一杯道长道:“冲虚道长修真功德,可比隐士高多了,他不来,隐士还真接不下这单活计来呢。这百花院阴气太重,须用青城山的九鼎真经符咒,方能祛散阴邪肮脏,调和暖风阳气,既到此地,就得拿出一点真工夫来,总不能白吃白拿高大姐的吧。”
据一杯道长先容,这款蒙汗药无色有趣,是一个道友送他的,名为“击掌三下一滴倒”,该药性烈,却能推波助澜,放入鸡汤,汤汁更鲜,放入肉汤,肉汤更香,放入鱼汤,鱼汤更美,总之,能让人食指大开,越吃越想吃,要么你不入口,如果入口一滴,即便一等一的豪杰,也必倒无疑,当然,倒下的时候,有的快些,有的慢些。
“不,屯溪官话,带一点屯溪口音,带一点官话。”
柳三哥叫道:“哎哟喂,我是阿二,不是柳三哥,我是正宗的阿二呀。”
够了,柳三哥出指在他腰上一点,阿二又点哑了。
深夜,在小旅店吃完夜老酒,回到狗儿山,一杯道长笑道:“三哥,动心了?”
柳三哥道:“停止。”
一条大汉道:“平常你小子嘴巴实老,这回再老呀,本来只老了一张嘴巴,是个没用的怯懦鬼。”
一杯道长收起剑,道:“哎,你这小我呀,宇量大过甚啦。换了隐士,决不轻饶。”
袁捕头又道:“来来来,弟兄们,今后可不兴不分场合瞎闹,别站着啦,过来趁热吃包子吧。”
李得胜道:“你是在赞老子,还是在骂老子?得,老子天生就是这付德行,你爱说啥说啥吧,不过,得记着啦,必须按老子定的端方办。”
“会说几句。”
紧西头的杂堆栈库,窗口映着灯光,却听不到人声,三哥伸手推开门,见库内正中摆着张八仙桌,桌上有盏马灯,灯旁摆着“雪域昆仑松纹剑”,桌旁有五六张条凳,四周堆着杂货,空无一人,三哥进屋,放下担子,四周张望,倏忽,门后悄悄窜出个捕快,三哥只觉后颈一凉,一柄钢刀架在他脖子上,只听一声断喝:“那里走,柳三哥。”
高大姐道:“行,以是,奴家要多说两句,问问清楚,按端方办最好不过,弟兄们若开口要酒,奴家也好有个推头。为奴家省钱,天然好。”
李得胜举着刀,道:“实在,哪有啥金刚不坏之体呀,败在你手里的人,都是心不敷狠,动手不敷快啊,老子不要光彩,不要面子,只要里子,只要实惠,一想到暴得二十五万两白银,谁都会从梦里笑醒的,哈哈,姓柳的,你活到头啦,去死吧!”
柳三哥道:“如果抓住柳三哥,这下可真发啦。”
阿二道:“是。”
这回,没人笑他,上来一个捕快,将柳三哥扶起,也道:“嚎哟老子,幸亏老子手头慢了一慢,要不然,这一刀下去,你小子的头,就落地啦。”
李得胜道:“不是闻着腥味,偷腥来了?”
李得胜嘲笑道:“是不是在咒老子早一点死?”
“说一句听听。”
柳三哥笑道:“有事理,不过,你的装功也真好,佩服佩服,哥的装功总算好了,却自叹不如,甘拜下风。”
李得胜笑道:“哈哈,老子装着吃下,装着中招,手掩口鼻,偷偷吐掉,跟着掌声,用心倒下,这回,你该懂了吧?你输就输在傲慢高傲,乐极生悲啊。”
三哥对本身的易容术非常自傲,明白日能看破他真容的人,就极无独一,何况是在黑夜灯光下,更是从无有过,不管如何着,哥就赌他一把,人生有些时候,真如赌场普通,休咎难卜,胜负难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