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想想,这可不对,阿四虽不怀旧情,要吃独食,确也做得过分度了,却也没干损人利己的事,罪不致死,何况,昔日,弟兄们在一起小赌小闹时,赢了钱,多是他请的客。
车老板一边唠叨,一边跳下车座,向合座彩大门走去。大门旁,停着一溜马车,聚着很多车夫,车老板去那儿转了一圈,一会儿返来了,道:“你跟的是合座彩赌场的总掌柜啊。”
黄金鱼道:“办大事?依小弟所见,那叫瞎忙乎,人家姓柳的可不是好对于的,弄不好,又得折损几个弟兄。”
小二见来了这么两个丧门星,不敢怠慢,忙回声筹措。
同花顺子问:“说完了没有?”
司空青道:“是镇上合座彩赌场的老板,找到龙长江告发的。”
拖到树丛深处,同花顺子单膝跪地,从怀中拔出匕首,架在司空青脖子上,抬高嗓门,道:“轻声。”
畴前,本身常在川鄂湘赣皖一带,干些没本钱的血腥买卖,每作一案,必赶尽扑灭,不留活口,猜想除了本身几个拜把后辈兄外,活着的人,没人晓得本身的秘闻。
同花顺子吃了一惊,退后一步,破篮子一扔,紧握打狗棒,怔怔地盯着来者,却如何也记不起此人是谁了。
龙黄河沉着脸,点点头,舒展眉头,不发一言,没人晓得,他在想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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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虽在赌场干活,因手气太臭,却不敢赌,连想去试一试的动机,都不敢有,钱来得不易,每赌必输,那不是去送钱嘛,老子才没那么傻呢。
黄金鱼道:“大不了,咱不干了,行吧,全让给你们阴山的人,好不好。”
龙长江道:“劳官兄是来告发南不倒的藏身之地的,对吧?”
小龙头听了悄悄心惊,面子上却跟世人普通的欢乐鼓励,小龙头的沉着平静但是与生俱来的,大要上一点不露陈迹。
心道:该死阿四,赢了钱,就想吃独食了,也不想想是谁挑他发的财,死了该死。
阿四是个踏着尾巴头会动的家伙,只要见过一眼,这事就休想瞒过他。
现在,我上哪儿去找三哥呢?还是回南京,三哥是从南京颠仆的,就会从南京爬起来。
林福康道:“有一句话,你应当传闻过,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
同花顺子收起匕首,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说,送啥信?”
接生婆为人忠诚诚恳,何况,接生婆坚信不疑,她接生的女人,是林老板的亲戚,如何会想到是南不倒呢?就算赏格金额庞大,妄图财帛,也不会将这个时候生孩子的女人都当作南不倒呀,何况,要告发,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就该去告发了,为甚么要过了半个月,才去告发呢?
南不倒道:“太伤害了,林掌柜林师母,你们别去了,我背着来宝,能冲出去。”
他的贼窝在马鞍山,或者常州,这可不好办啦,路程单趟就要两天,我兜里可找不出二两银子来,马车老板是决计不肯为了一两银子在前面跟踪四五天的,那可如何办?
小伙子道:“我叫司空青。”
爱犬阿汪跟着马车,逛逛跑跑,显得非常精力。
“这个不清楚。”
现在,想这些已没成心义了,究竟是,南不倒藏在香兰堆栈生孩子的事,已被小人揭露了。
因之前已有十余人告发,经查,均属误报,龙长江听了,不甚感兴趣,对镖客道:“记下来人姓名地点及南不倒的藏身之地,让他先归去,奉告来人,查实后,定按赏格金额重赏,决不食言。”
“如果我没去,我与你娘就已不在人间了,不消找我们,跑吧,改名易姓,跑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