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章见他不说,也就不再诘问,就把对本身的孩子柳毅的担忧奉告了圆觉。圆觉听完,道:“可否将令公子所写的四个字给老衲一看。”
除此以外,只要内里的一堵白墙前面,放着一个蒲团。两边是窗户,都向外敞开着,内里的树荫映进窗内,显得幽幽的绿。
“这四个字,恰好印证了令公子平生的经历,他无师自通就能写出这几个字来,申明就是命里带的,以是居士也不必为此而烦恼。”
柳元章听了,问道:“主持的意义,莫非当朝已到绝顶了?”
柳元章欠了欠身,道:“请主持指教。”
“我并非必然要他今后考取功名,只是这道法虚空,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他今后走上这条路,那岂不是误了毕生?”
圆觉点头道:“恰是如此,以是说度人者,先度己,本身未度,而欲度人,是菩萨发心。柳居士能为百姓百姓着想,是有菩萨心肠。”
且说柳元章随圆觉进了禅室,那禅室的安插非常简朴,唯有一桌、二椅、一香炉、一蒲团罢了。桌子正对着门,上置一香炉,檀香的青烟自香炉中缓缓升起,一开端只是直直一根青烟,升到上空后,悄悄一扭,如同碰到甚么东西似的,全都平摊开来,向四周伸展分散。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檀香,令民气脾皆净。桌子中间的墙上贴着一副春联,用楷誊写着:
柳元章听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但内心还是有些伤感。小和尚把一封信交给柳元章,然后道:“主持要对居士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主持还说,居士与佛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柳元章一向堵塞的心顿时豁然开畅,一时思路万千,只是不晓得该从何提及。
圆觉道:“柳居士心中有迷惑,能够直言不讳,实属难能宝贵,何况刚才已经申明是参议禅理,既然是参议,就该无所顾忌,如果顾虑太多而不敢言,那就失了参议的意义,以是居士不必过虑。”圆觉捻了一会儿珠子,接着道,“居士方才所说的迷惑,实在恰好能够用老衲刚才所说的人缘来解答。”
小和尚说完就走了。柳元章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神来,从速拆开那封信看,毕竟信上说了甚么,请听下回分化。
圆觉道:“居士莫非忘了,那四个字就在你身上?”
柳元章与圆觉坐下,寺内和尚送来茶,就退下了。
经圆觉这么一说,柳元章才俄然想起来,从速从身上拿出那叠好的四个字,递给圆觉,同时心中感到奇特:“他如何晓得那四个字就在我身上,莫非真的是得了道的高僧?”
圆觉看了看柳毅写的那四个字,然后道:“居士对令公子写的这几个字如何看?”
“凡心难明众生烦恼
柳元章坐下,刚端起茶送到嘴边,又放下,对圆觉道:“鄙人另有一个迷惑想就教主持。”
柳元章问:“主持,莫非真的会如我老婆在梦中所说,这孩子今后会得道飞天吗?”
圆觉道:“令公子生来有灵气,今后必定不是凡人之辈,所作所为,定将泽福众生,固然有诸多凶恶和磨难,定有人互助,逢凶化吉。居士以为道法虚空,是因为没有见过,待今后居士见到的时候,天然就信赖了。”
柳元章问:“小师父来找我,有甚么事吗?”
柳元章道:“实不相瞒,对于毅儿从小无师自通,就能看誊写字,一开端我还觉得是他天子聪慧,生来就会,内心也感到欢畅。但是厥后却垂垂担忧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异于凡人,不但不会说话,现在还喜好看些道家方面的书,并且整日都在写这‘缘’、‘法’、‘道’、‘空’四个字,此中含义甚是难明。我老婆离世之前,曾对我说过,说这孩子将来不是凡人,前些日子又梦见她,还是这般说法,初时我并不信赖这些,但是现在的一幕幕,仿佛正合着老婆的说法,一时似真似幻,我也有些胡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