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觉笑道:“居士与佛有缘,老衲故而得知,只是这此中事理,不便说破,既然居士心中有烦恼,可对老衲说说。”
圆觉道:“柳居士心中有迷惑,能够直言不讳,实属难能宝贵,何况刚才已经申明是参议禅理,既然是参议,就该无所顾忌,如果顾虑太多而不敢言,那就失了参议的意义,以是居士不必过虑。”圆觉捻了一会儿珠子,接着道,“居士方才所说的迷惑,实在恰好能够用老衲刚才所说的人缘来解答。”
柳元章与圆觉坐下,寺内和尚送来茶,就退下了。
柳元章听完圆觉这一席话,细细回味了很久,然后道:“主持所言,我大抵明白,主持的意义是说世人的烦恼都是自寻的,佛固然有度化之心,何如世人沉沦人间,故而烦恼。”
圆觉道:“人间无可托之事,又无不成信之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真是假,还要居士本身去辩白。”
圆觉道:“现在奸臣当道,百官无能,居士还能秉承忧国忧民之心,诚为宝贵。”
“这四个字,恰好印证了令公子平生的经历,他无师自通就能写出这几个字来,申明就是命里带的,以是居士也不必为此而烦恼。”
柳元章道:“实不相瞒,对于毅儿从小无师自通,就能看誊写字,一开端我还觉得是他天子聪慧,生来就会,内心也感到欢畅。但是厥后却垂垂担忧起来,这孩子实在是异于凡人,不但不会说话,现在还喜好看些道家方面的书,并且整日都在写这‘缘’、‘法’、‘道’、‘空’四个字,此中含义甚是难明。我老婆离世之前,曾对我说过,说这孩子将来不是凡人,前些日子又梦见她,还是这般说法,初时我并不信赖这些,但是现在的一幕幕,仿佛正合着老婆的说法,一时似真似幻,我也有些胡涂了。”
柳元章听了,固然还是模糊担忧,但圆觉的这番话让他放心了很多,便道:“多谢主持开导。”
柳元章道:“对于这上联,我是同意的,我们这些身处俗世的人,确切是烦恼缠身。即使气度豁达,再想得开,也免不了为一些事而感到烦恼,可下联说的,我就有迷惑了。”
圆觉道:“居士莫非忘了,那四个字就在你身上?”
圆觉笑着站起来,道:“可否了悟,全在你本身,这就是所谓的度己了。”
“凡心难明众生烦恼
圆觉道:“居士感觉那里不对?”
柳元章问:“小师父来找我,有甚么事吗?”
柳元章欠了欠身,道:“请主持指教。”
除此以外,只要内里的一堵白墙前面,放着一个蒲团。两边是窗户,都向外敞开着,内里的树荫映进窗内,显得幽幽的绿。
“他日再上山向主持就教。”
柳元章问:“主持,莫非真的会如我老婆在梦中所说,这孩子今后会得道飞天吗?”
柳元章听到这里,也大抵明白了圆觉的意义,因而就不再说了。
且说柳元章随圆觉进了禅室,那禅室的安插非常简朴,唯有一桌、二椅、一香炉、一蒲团罢了。桌子正对着门,上置一香炉,檀香的青烟自香炉中缓缓升起,一开端只是直直一根青烟,升到上空后,悄悄一扭,如同碰到甚么东西似的,全都平摊开来,向四周伸展分散。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檀香,令民气脾皆净。桌子中间的墙上贴着一副春联,用楷誊写着:
柳元章一向堵塞的心顿时豁然开畅,一时思路万千,只是不晓得该从何提及。
经圆觉这么一说,柳元章才俄然想起来,从速从身上拿出那叠好的四个字,递给圆觉,同时心中感到奇特:“他如何晓得那四个字就在我身上,莫非真的是得了道的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