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和程老太太、赵氏三人筹议了,又和赵氏坐着车四下看了几天,决定开间南北货铺子,在江宁阿谁点心铺子,因为卖的是都城的时新点心,这才买卖昌隆,现在在都城,如许的点心铺子就让人看不上眼了,旁的利润大的行当,姜家也没有懂行的人手,两人看了好几天,能开的,也只要南北货铺子,只要用心和蔼些,总能挣些油盐钱,程老太太并未几话,只任由两人拿主张。
“嘿嘿!”卢杏林干笑了几声道:“敬亲王好事前,她和岳家定了亲,传闻那岳七爷见过她两回,极看中她的丰度,一出了孝就从速上门求娶,可这一求,就求到了现在,阿谁岳七爷本来就是个恶棍,这几年失了势,更加往烂泥里滚,”卢杏林笑了一会儿才接着道:“甚么恶棍招儿都使出来了,每天缠在李府,可客岁六月里,这门婚事俄然就一拍两散了,这是功德,岳七那样的污糟货,也配不上李五娘子,可谁晓得,背面连说了几门亲,都被人回了,上个月我跟戴七去姚大人家赏花,这才从戴七那儿传闻,那岳七到处跟人说,客岁六月,李五娘子往观音院进香时,他混出来跟李五娘子早就成了功德了,你听听,这算甚么事儿!”
“可不是,我和戴七也这么说,可这事儿到底太刺耳,这婚事也没甚么非娶不成的,你三伯娘也真是,当年瞎了眼还是让人给骗了?如何能定了岳七如许的人?别说敬亲王坏了事,就是……如许的地痞恶棍也不能嫁。”
“可不是!”卢杏林一下子感慨起来:“你不晓得,我刚结婚的时候,背后里不晓得哭过多少回……”两人再没提李凌波的事,又牵七杂八的说了好半天话,目睹天气渐晚,才从旅店出来,各自上车归去了。
又忙了几天,两人看好铺子,筹议了大半天,干脆买下了那处铺面,李丹若又从本身的铺子里挑了个稳妥的掌柜过来帮手,直忙了一个来月,铺子总算开张了,开张几天,买卖不算好,可也不坏,赵氏非常对劲,这南北货铺子本来做的就是口碑,只要价低货好,这买卖必然会越来越好。
往大姑奶奶姜艳湖处报安然的信刚送出去没两天,程老太太就收到了姜艳湖送来的手札,大姑爷孙民华这一任满,求了都城六部之职,年底是到都城了,程老太太大喜过望,姜家高低皆一团喜气。
李丹若回到家里,叫了沈嬷嬷出去,屏退世人,将卢杏林的话低低的说了,接着交代道:“嬷嬷看看能不能寻到三太太亲信的婆子或是丫头,把这话透畴昔,既晓得了,总不能坐视不睬。”
“哪能不考。”李丹若边说着话,边和卢杏林让着坐下,卢杏林看着李丹若笑道:“阿弥陀佛,必然要保佑他一举得中!你也好脱脱倒霉,你看看,当初你、我,另有戴七,三个最要好不过,你当时上门求亲的人最多,也最别扭,我也还好,虽说魏家不比当时的姜家家世儿……唉,厥后的事谁也没长前后眼,当时候就感觉戴七不好,挑来挑去,摊上明远侯家那档子恶苦衷,现在倒数她最好了,嫁了个夫君,生了宗子,这会儿又怀上了,是男是女都好,你看看,世事难料,谁晓得再过两年又是甚么模样?你也想开些。”
“瞧你说的,我不过到江宁住了两年,又不是发配边陲,哪能脱了形?”李丹若笑应道,卢杏林长长的叹了口气,伸头凑到李丹若面前,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道:“哪有甚么别离?行了,我们不说这个,你返来就好,五郎来岁春闱考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