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拍了拍额头,“小可失态了,失态了,程兄莫怪。”他抚着胸低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後道:“潘仙子擅使长剑,身法翩然如鹤,人称鹤羽剑姬,出身高洁,不但绝色倾城……”
“呃,”西门庆拭了拭眼角,“小弟略有夸大,但潘仙子的不甘心但是明白如画。试想潘仙子如许超脱出尘的美人儿,却要许给武大那样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莽汉,只怕寻死的心都有!我西门向来怜香惜玉,最见不得美女受上半点委曲……”
西门庆张大嘴巴呆了半晌,然後又重重拍了一记桌子,愤然道:“不错!就是这个淫妇!勾引武二那厮,在病榻上气死武大,天人共愤!”
程宗扬笑咪咪插口道:“西门兄如何瞥见的?”
梅儿软绵绵依偎在程宗扬身边,端倪间透暴露小女孩一样的羞态。[看小说上]
“等等!”程宗扬神情古怪地说道:“潘弓足不是个淫妇吗?”
程宗扬一哂,举觥与西门庆一碰,抬头喝了个乾净,然後笑道:“行了,西门兄,诚恳说吧,是不是你看上了潘弓足,想了这个别例,把她跟武大拆散。”
程宗扬看了西门庆一会儿,“西门兄仿佛不如何怕武二郎啊?”
西门庆怔了一会儿,傲气顿失,寂然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小弟当日在途中偶遇潘仙子,便和见到程兄一样,一见仍旧,敬慕之情,溢于言表……”
程宗扬道:“西门兄如何晓得潘弓足跟武二郎有一腿?”
西门庆手一抖,觥中酒水泼出大半,洒得满袖都是。他用丝巾抹去袖上的酒渍,说道:“程兄也传闻过这个名字?”
程宗扬道:“是潘弓足吧。”
“大雪纷飞往武大师里,武二郎这一起可不轻易。只不过……西门兄那里来的雅兴,冒雪冲风前去捉姦?莫非西门兄跟武大郎干系很好么?”
西门庆打了个哈哈,“哈哈!此事说来话便长了,让小弟先润润嗓子。”
西门庆望着天涯的月影悠然道:“潘仙子是光亮观堂门下弟子……”
程宗扬岔开道:“潘弓足在武大师里,莫非是已经结婚了?”
程宗扬道:“不知西门兄如何触怒了武二郎,让他追上门来喊打喊杀?”
程宗扬摇了点头。
西门庆解释道:“白武族位于清江峡谷,族中代代相传有兽人血缘。武氏兄弟便出自白武族。那两兄弟出世时三分像人,七分像虎,每到月夜就凶性大发,搅得族中不宁。”
废话!她但是跟你齐名并称,遗臭万年的姦夫淫妇。你是天下第一姦夫,她是天下第一淫妇。自从你们这对姦夫淫妇横空出世,世上再没有一个男人敢叫西门庆,再没有一个女人敢起名叫潘弓足。全天下仅此一家,别无分号。[看小说上]
“至于光亮观堂,则是天下医宗,杏林渊薮。有道是医武不分,光亮观堂的武功也别走门路,在天下诸宗独树一帜。光亮观堂门禁森严,每代弟子不过三五人。十余年前,光亮观堂的仆人明静雪雲游至白武族,不但医好了武氏兄弟的疯症,还打通了两人的经脉。并且收了一个潘姓的弟子。”
西门庆最擅于察颜观色,那艳妓的神态间三分羞赧,一分羞喜,倒有六分是对这个年青人的钦服与迷恋,连带看着他的手指都充满畏敬。西门庆自大风骚,得女子欢心易于反掌,但像如许令一个女人**百分百的被征服,以他的经历,还是从未有过的异事。
西门庆正色道:“我西门庆对潘仙子一番情意昭昭日月,六合可表!不瞒程兄说,当日惊鸿一瞥,小弟便情根深种,心有所失,念兹在兹,日夜难忘……”